第189章(第1 / 3页)
“不,你不是骨折,也不是扭伤,而是脚筋……断了。三位裁判,请你们来看看。”大夫收回手,让开一边,请三位裁判过来确诊。
病人面色蓦然煞白,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骨折还能接受,可是脚筋断了,就意味着人废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复查的裁判们身上,希望他们能推翻先前的诊断,给一个有希望的结果。
三位裁判仔细询问了伤员从竹竿滑下的全部过程,包括他下滑前在竹竿上的姿势,以及下滑中的自保姿势,最后还是得出了一个糟糕的坏结果,不是骨折,而是脚筋断裂。估计就是在从竹竿上不慎滑落的过程中,想要重新稳住身体,但时间上来不及,加上惊慌等各种复杂原因,身体并未做出正确自保的姿态,脚踝扭动的方向和力道,以及落地瞬间脚触地的姿势,导致骨头没事,却伤了脚筋。
顾念不敢多喝水,她看书来打发时间,外面静悄悄的,偶尔有人走动的声音,没有一个伤员过来。
军医们有经验,每天都有各种原因受伤的士兵,不然也不会定下这样的比赛规则。这是拿了一年的治疗记录计算出来的日均伤员数的结果。
看着天色,上午过半,士兵们今天上午的训练大概也差不多过半的时候。西门外匆匆跑进来一小队士兵,抬着一个担架。上面的伤员紧咬牙关忍着疼痛。
无聊了小半天的大夫们立刻就被惊动了,纷纷出来看热闹,期望能给自己赚个开门红,就连后排帐篷的大夫们也摩拳擦掌的样子。
顾念的位置最好,她出来看了一眼,见伤员身上没有血迹,她就又缩了回去,万一伤员是骨折或者跌打损伤这种属于折疡范畴的伤势,她就爱莫能助了。
第189章
在大夫们一来一回的时间里,顾念的七号帐篷里,大毛和阿黄正在照昨天写的纸条,把要求的东西都摆放到位,所以等顾念到帐篷里一看,已经布置好了八分,只差她自己的工具箱了。
治疗床摆在西侧的纱窗下,外面一片开阔平地,没有东西阻挡,光线充足,不像东窗,因为前面有帐篷,虽然间隔有三五丈宽,但感觉上就是没西窗外面敞亮。
工具箱自然摆在了西窗下,矮柜上放着纱布绷带外伤药等工具的箱子,其它东西都放到了后面,以立柱为中心,顾念要求挂了帘子,隔成前后两室,在后室的西窗前用两个大屏风围了一块地方,窗帘放下固定住,再放一个矮柜放置她的手术服,改造成简单的更衣室,除了她和使女,男人止步。东窗那边放着水盆水桶桌椅等物,洗手洗脸和休息在这里。
裁判和医徒们可以在里面休息,杂役和助手都在外面呆着,叫他们才能过来。
果然,领头的士兵扯着嗓门,大声询问有没有会看骨折的大夫,不然就转送后面的军医了。
听清楚了问题的大夫,都跟顾念一样,迅速缩回了帐篷里,问题传到了后面几排,终于有人应了,传话的士兵冲出来,把人领去了十九号帐篷。
担架先放在地上,准备将伤员转移到治疗床上前,大夫先做了个初步检查,顺便问一问受伤经过,得知是做爬竿训练时,一时脱力,从三丈多高的竹竿上直接滑下摔在地上,扶起来后发现只有右脚能站,左脚不能触地,稍有震动就疼得厉害,害怕摔成了骨折,赶紧送来。
大夫脱了病人的裤子和鞋袜,从大腿骨一路往下摸,摸完了小腿骨都是好的,再往下摸踝关节和足骨,心头突然一阵发紧,脑门爆汗,面色沉重。
围着等待诊断结果的士兵裁判和病人个个心头一沉,病人顿时慌了,“大夫,我的脚怎么了?不是骨折么?你说话呀!”
顾念前后看了看,研究了一番治疗床,比她做黑医时用的床要好,但比不上和安堂的,不过也不影响使用,所以总的来说她没有不满的意见,大毛和阿黄充分领会精神,布置得很到位。
这接下来就是守株待兔,等着伤员们上门了。
不过在病人来之前,裁判们先到了,负责顾念的三位裁判也是只有号码,没有名字,以防双方套交情,乱打分。
三十八位大夫,每人三位裁判。光裁判人数就一百一十四人,盯顾念的分别是二十四号、七十九号和一百零二号,从他们的行为举止来看,七十九号和一百零二号是军医,二十四号是民间的大夫。而且口音不是本地人,更不是三江人。
大毛和阿黄拿来了茶水,一群人在后面坐着。互相不交谈,裁判们知道,那两士兵。说是助手。也是监督,提防裁判和大夫私下达成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