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疫情暴发（第2 / 9页）

“周尽城”这个名字，站岗的小同志不陌生，于是松了口：“登记。”然后扭身电话通知周尽城来领人。

风从南边来。

“怎么没用？”沈应知指了指上面自己的名字和照片，认真解释，“这张身份证说明，我是周尽城的女朋友。”

他喘着粗气，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可他凭什么生气？在那些让沈应知茫然无措痛苦挣扎的岁月里，他什么都没做过。

周尽城风风火火地赶来，身上还穿着训练的衣服，脸上的汗没干，胸口随着呼吸剧烈起伏，贴着脖子的衣服是湿的。

满满的心疼快要溢出胸腔。他上前，将她的脸捧在手心，通过炙热的温度传达着他的感情和态度：“沈应知，以后不许、不能、不可以找任何理由离开我，除非我死了，或者是你不再喜欢我了。好不好？”

沈应知抬头瞅了他们一眼，几道目光相撞，对方闭了嘴。

沈应知回答得有些急切：“就这样，和我在一起，不离开我，不要交别的女朋友……”

周尽城面色沉沉，她说得轻巧，他却听得沉痛，握紧的双拳一直在用力。

能够感受到对方语气里的不高兴，如果不是地方不对，他真的很想立刻把她抱在怀里，怎么哄都行。好不容易走到可以畅所欲言的地方，他停下来低头凑在她眼前，问：“小妞儿，你要让我怎么办？”

“那个夏天我妈在大院里被人……”有些词汇真的残忍，不管过去多久她都还是说不出口，“她没说，但我看到了。之后，大院里的所有人都成了会刺激她的因素。所以这几周才没见你的。”

“不冷，等不了，想见你。”

那声音像是被春风熨帖过，带着温软又细腻的触感钻进她心里，一下子就融化了她灵魂深处还在张牙舞爪惶惶不安的坚硬。于是，她也非常温柔地回：“好。”

又？

四月。

坐在门口警卫室里等候的过程中，有两个换班的人低声笑着说：“又一个周尽城的女朋友？”

春暖花开。

“所以，你就自己一个人承担了？十六岁？”

一出警卫室，周尽城就牵起她的手，看她情绪不高的样子，立马解释：“我本来今天已经请好了假，结果爷爷他突然来了。”然后停下，看着她，“我不是说让你等我去找你的吗？跑过来很冷吧？”

“那时候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觉得只要开口了就是对我妈的二次伤害。我以为只要不见你们，再加上时间够长了以后，她就能好……后来，我发现时间不是良药。很想你，想去找你，但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怕你生气。”

“想来。”心里有了小情绪，沈应知脸都没给他看一眼。

生气？他当然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