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苦战(中)(第3 / 3页)
两声清脆的铃声拉回了阮瞻的思绪。
不仅如此而已,那铃声虽然很轻微,但却直刺入人的耳鼓,摄人心魄一般,让阮瞻周身一震,感觉心脏上被人敲了一下。
“不好受吧?”司马南轻蔑地瞄了阮瞻一眼。只见阮瞻脸色苍白,有点气喘。
“小子,这叫摄魂铃。”他得意地笑,一边一下一下地摇着铃,一边一步一步向阮瞻走近,“一般的道士只会用他来对付鬼魂,但他们却从不明白,万物皆有魂,只要突破表象,什么魂也逃脱不了!”
他不再说话,加快了摇铃的频率,口中默念咒语,全心对阮瞻施法。
司马南又一次深刻地感受到阮瞻有多么不好对付,但事已至此,他没有选择,一定要比阮瞻还狠、还强,否则他就会失败,那样他这一生追求的就什么也没有了!
念及此,他把心一横,突然笑了起来。
“你以为我只能用纸纵术对付你吗?”他冷笑着,“老子对付你的手段还多的是,你接招吧!”说着,他忽然从身上拿出两个金黄色的铜铃来。每个铜铃都有拳头大小,也不知道他藏在身上的什么地方,从他那身雪白的中式服装外根本看不出来。
阮瞻谨慎地看着司马南,浑身上下都处在备战状态。他明白司马南绝对还有其它方法对付他,因此绝不敢怠慢。
从司马南的招数上看,他更加确定他们之间一定极有渊源,因为他所会的,司马南全部了解,从司马南使用这些招数的手法上看来,还真是像模像样。但只要如果仔细辨别,也会发现他们的手法之间有些微的差别。
此时的阮瞻正全身心地准备应付司马南的凶猛攻击,没想到他忽然施出这种类似软刀子的法术,猝不及防之下,立即中招!
他只感到有一只手伸到了自己的身体里,铜铃每响一声,那只手就抓自己的心脏一下。那并不疼,但是却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仿佛心脏就要被这清脆的铃声震碎了,血液也随着铃声的节奏流动,全身酸麻无比,根本使不上力,四肢都不是自己的了。
他知道他中了司马南的诡计,被控制住了心神,于是拼命挣扎着想摆脱这无形的束缚,但他根本抬不起手堵住耳朵,更无法画符,腿也越来越软,不可控制的单膝跪地。
铃声仍然不紧不慢地侵入他的心底,阮瞻不肯服输,咬紧牙关想要重新站起来。他一手撑住地,一手扯住花池中间的小花木不停地尝试,抵抗着来自自身魂魄的压力,可是却根本没有效果。他不但没有重新站起来,身子反而越伏越低,直到‘哇’地喷出一口血,从半米高的花池上直栽了下来!
司马南露出了微笑。
他小时候不懂事,对于父亲的所教所授,一直很抵触。只是,父亲硬逼他记下了许多理论和咒语,以及日后研买的方法,所以他虽然不会用,但却在后来的各种实战中逐一摸索了出来。
那么,是这个原因让他和司马南的法术之间有差别吗?如果这样推论,就有两个结果:一,司马南与他父亲是同一门派,而他因为没有指导,只是靠自己悟出来,所以手法不正宗;二,司马南和他并不是一派,而是偷学了他父亲这一派的法术,是司马南的手法不正宗。
这不是不可能,司马南是个道术痴,所学很杂,他不是曾经想学阿百雅禁的秘术,还学过日本的阴阳术吗?还以中国的术法换取了日本松井家的返生术,虽然他们彼此欺骗,但最终还是被司马南悟出了真法,让他现在基本上处于复生的状态中。
这些情况让阮瞻的心中充满疑虑,忽然有种强烈的感觉,他很可能从司马南口中得到很多关于他自己的身世和父亲的秘密。
叮铃――叮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