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宝树 第59节(第1 / 5页)
“什么?”傅挽跟不上这节奏,“衣兄此事稍候再说,我……”
“不可能,”谢宁池斩钉截铁地拒绝了她,强自命令自己收回了手,只眼中杀意太甚,掩也掩不住多少,“如今最大的事,除了你也不剩什么。”
咳。傅挽垂了眼眸,深吸一口冷气掩盖住马上就要红起来的脸,也猜到了谢宁池在怒些什么,先飞快地将路上的事解释了。
这边辰王府出动了一队护卫去“擒贼”不提。
终于能说到匆匆赶来的要事,傅挽已经坐在厅里,喝着姜茶,拥着几乎要将她热出汗来的狐裘了,“……小十不会胡乱传出消息来的,这事应该做不了假。”
照面的第一眼,谢宁池整个人都险些站立不稳,往后踉跄了一步站稳。
这一幕正好落在跟在他身后的小厮眼里,惊得他大张了嘴,许久回不过神。
当年便是曦太宗病逝,肃宗仓促而崩,睿宗死前排山倒海般的猜忌与威逼,压得人喘不过来气的时候,也从未听说过,辰王往后退却过一步。
就是那短暂的一步后退,使得傅挽也瞧见了这边的动静。
她抬起头来对上谢宁池的视线,弯了嘴角笑了下,下一瞬就抬起一只手来,想要将手里握着的纸递给他,与他商议这件最为要紧的大事。
到此时,傅挽才猛地想到,“衣兄,让那左莫离去杨州任刺史,是你的主意?”
“有一半是,”谢宁池的目光还停留在那信纸上,似是在思索,又好似有些出神,“他是发现余持重身份的第一人,本就该论功行赏,但也是他自请而去,说榴州的有才书院有他恩师,杨州城又有他仰慕已久的故人……”
傅挽又猛地咳了好几声,呛了一口姜茶。
谢宁池终于抬头朝她看来,视线飞快地掠过她的脸,落在她裹着的狐裘上,“你风寒都未好,还是先去沐浴,驱驱寒气。”
傅挽“喔”了一声,居然乖乖起身去了。
可她来不及开口,谢宁池就大步上来,握住她伸来的那只手,将她整个人一带,双臂展开,又拢在她身后扣紧,男子的温热与气息铺天盖地而来卷住她,像是将她藏进了一个无人可探寻的港湾,满溢着让人陶醉的温暖与安心。
谢宁池右手从她的脊背一路往上,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将她按在胸前。
傅挽在女子中身量已算高挑,扮成男子时也不能说是个矮的,但这时谢宁池这一熊抱,才觉出她的柔弱——她整个都镶嵌在他怀里,被他细细拢着。
额头上那几根竖起的小碎发,正好挠在了他的喉结上。
谢宁池按着她的脊背,沉默了一瞬才开口,“不管发生了何事,我为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