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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呀,果然是最强的一班,这个班若是不强,那才怪了。”郭伟扛着枪作着蛙跳动作,大腿上像是吊着砖一样死重,每一下跳跃都感觉到自己将会瘫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但是李卫眼中像是某中光芒一闪,郭伟不自觉的死命挣卢来继续跳动。
短暂的午间休息,郭伟坐在一块树墩子上,捶着快失去知觉的双腿,还是忍不住小声抱怨道:“班长简直不把咱当人看,瞧瞧别的班,训练虽然重点,但也不像咱们班这样把人往死里整。”
声音不大,李卫耳朵耸耸,却听得清清楚楚,走了过来,吓得郭伟往后闪,却使使唤不动两条腿。
“小鬼,战场生死只有一眨眼的区别,你看看这些老兵们,实际上能够活下来的大多是老兵,新兵的伤亡率一直是很高,你不多训练,恐怕捱不两场战斗就是死人一个。”李卫一副前辈老生常谈,教育后辈的模样。
“别看小日本气势汹汹地动不动就扫荡,还不是在咱们根据地这儿经常吃败仗,我看小日本的气数并不长了,其他班的战士不像咱们这样训练,他们还不是一样可以打鬼子,就是训练再怎么样,还不是一样挡不住子弹。”郭伟咕哝着,“等打完了鬼子,咱就想回家好好娶一房媳妇,种他几十亩地,盖个三间房,这日子过得舒坦。”
国破山河在
第二百三十九节
在磨合性训练中,李卫就发现了,分到一班的两个新兵不是什么善茬子,郭伟读过书,有点文化,很能说,学习能力也强,就是喜欢表现自己,往往在演练中特别激动,经常整出些花花肠子,有时冲动起来只顾自己往前冲,而孙宇志正好相反,也许是做学徒出身的,胆子有点小,性格憨实,接受能力弱,往往教了很多遍的战术动作,仍是要出点岔子。
这两个新兵可不像丁弘他们三个老红军那么好带,毕竟老红军身经百战磨炼出来,在集体行动中没有一丝个人主义的棱角,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配合紧密团结,而郭伟和孙宇志两个新兵一个喜欢出点小情况,一个跟不上趟,让一班的训练变得十分生硬,本来很好的战斗阵形一下子漏洞百出,几乎打乱了一班的运动节奏。
若不是明知宗教导员不会针对自己,李卫还真会以为他故意把这两个问题儿童分到一班给自己使绊子,不过也好,这两个新兵在李卫眼里挺有个性,有棱有角的才好磨,只是经常气得要卫暗自咬牙切齿,却不敢发作,毕竟自己是班长,不是以前的小兵。
为了能够尽管把这两个新兵融入到一班的战斗团队中,李卫保持着尽可能的耐心指点着这两个新人,当然,层出不穷的意外令他的言传身教大打折扣。
而在郭伟和孙宇志眼里,李卫却无异于一个恶魔,一班待了两三天,郭伟就已经看出来自己和孙宇志掉进了一个大大的火炕,和其他战友分配的班组相比,一班的训练强度明显开了小灶,从早到晚都没停过,别人休息时自己还得跟着班长苦练,训练强度不仅大,而且层出不穷的复杂战术配合几乎令自己差点反应不过来,一天训练下来浑身每一块肌肉都像是在抽筋似的阵痛,虽然李卫没有作出任何哪怕是凶点的表情和语气,一直和言悦色,郭伟几乎认定了这个小白脸少爷班长是在玩自己,啥班长啊,整个儿一笑面虎,白眼狼,和资本家剥削劳苦大众没啥两样,哪怕是在新兵营里一直表现的憨厚老实,多大的苦都能吃的孙宇志在训练结束后,立刻像头死猪似瘫在炕上倒头便睡。
“老天爷啊,放过我们俩吧!就算没死在战场上也要死在训练场上。”郭伟无语问苍天,不过几天后,他连抱怨的力气都没有了。
新兵孙宇志依然保持着沉默寡言的个性任凭着李卫班长的摆布,班长说咋地就咋地,本性憨实的他也瞧出这个李卫班长并非像郭伟说的那样是什么少爷班长,不论走到哪里,他都能从其他老兵眼里看出来,他们对这个看似白净文雅的班长的敬畏,至少有一点,不论什么样折磨人的训练班长都是跟着他们自己一起完成的,训练量甚至要加倍。
“苦不苦,想想红军两万五,训练场上多流一滴汗,战场上少留一滴血,训练好了,战场上杀鬼子还不跟宰小鸡似的,喜欢宰小鸡还是宰老虎,你自己挑吧。”李卫看出来这两个新兵蛋子日渐不堪重负的模样,摸了摸鼻子,兼起了思想政治教育的工作,李卫不想再看到战友有牺牲,他必须尽可能把这两个新兵蛋子磨炼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