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长媳 第4节(第2 / 4页)
好吧!至少老春头还是感激我的,心里明白的,有人明白你的委屈,便算不得委屈。
我对着老爷子说道:“您老劝着他点儿!别让他喝多了!”我想着他定然是靠谱的,便不陪他们说话了,自己去里面处理明天的食材。
接下去的几天,老春头天天来等那位大爷,那位大爷却再也没有出现。可不是吗?已经打听好了,再来干嘛?
老春头有些失落,看着他那委屈的小样子,我哑然失笑。进屋去拿了一瓶自己勾兑调制的白酒给他,希望这酒安慰他脆弱的小心灵。他抱着我给他的酒瓶,居然还不肯离开,还要苦苦等待?这是何苦?
“这有何难?明日再来,我等下焖两大块肉!”因为鸭子是卤的味道,所以也就不推焖肉了。既然老爷子想,倒是偶尔做上一两回也没什么。
“你当真特地为我个老头子做焖肉?”他笑着瞧我,还带有些微惊喜。
“不过举手之劳,再说收您钱的,又不是免费!”被人期盼是件好事,我自然乐得做了。
就这么着话匣子打开了,他就开始问我一些情况,比如前两日为啥那么多人议论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比如,我这一家三口的状况,为啥要赶人走?
我隐去了明祁对我有非分之心的那一段,只跟他开始说当初他们娘俩来投靠我爹开始,到如今明祁与我请来牌匾。我说:“两位大爷评个理,我风华正茂的一个姑娘家,为什么要给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守寡。再说了以后让我呆在家中按照素寡之人过日子,不能外出,不能开面馆。这又多无趣?人这一生如此过下来,与那笼子里的金丝鸟有何区别?”
“你忙生意吧!”转头又对那大爷说:“咱们燕儿虽然老嫌弃我烦,却是极其心善的一个姑娘,如果不那么泼辣就好了!”您那是在夸我吗?这是毁我吧?
我佯装生气地瞪了他一眼,没再搭理他。
我刚有些闲暇,就听得老春头说:“燕儿可忙完了吗?,过来陪老头子坐会儿?”。
摇着头,捡了方才故意留下的鸭翅,鸭脚,鸭胗,端了盘子放到他们面前对着老春头说:“您少喝两口,年纪不小了!等下还要出城,那么远的路,醉了回去,路上万一摔了怎么办?我让王叔给您下碗面条,垫吧两口,您给我早早回。”
“你这丫头也真是的!老头子我好不容易遇见老哥!咱俩话还没说完呢!”
那老春头听我说来,感同身受道:“扯他娘的蛋!吃饱喝足就叫开心?一个人过日子,无病无痛也就罢了,生病了,总想有个人陪着说说话,解解闷,那个时候躺在床上,看着房梁,就想着挂跟绳子,吊死算了。你做得对!”
“那你拒了牌匾便罢了!为何还要赶走那娘俩?”老爷子问我,看上去很有兴趣。是了,他当是给他孙女来探听的。
我脑子里滚了一滚,我要是拿出我的主观上对这对娘俩的意见,估计林明祁的婚事就黄了,如果不说呢?就怕人姑娘以后嫁给明祁,会与狼为伴,该怎么说呢?这倒是为难了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答他。
不知道是不是看我为难,老大爷问道:“是否觉得这对母子太过于寡情少义?”这话一针见血,我便点了点头。他能清楚就最好了,免得我多言,只是这个定义一下,明祁的这门高门婚事恐怕就不成了。
老春头在旁边帮腔说道:“你看看你那干娘,明明是她占尽了便宜,这几日也不出来帮你说句话,还一副你欠了她的,实在让人寒心。与我那婆娘真是一模一样……”这下又打开了话匣子。记得前世某作家曾经说过这么点子意思的话,身受大恩之后又与恩人反目,他为了顾全自己的体面,定然会比不相干的人更加恶毒,他要让他人相信对方是罪过的才能解释自己的无情。说到底大约就是这样吧!
“你家里的鸭子,回去晚了鸭子谁喂食?鸭蛋谁来收?”我教育他,人生不易,他过得孤单且糊涂,我却不忍他潦倒。
“老哥,你看看这个丫头,是不是很凶?”他乐呵呵地说道。
那气场满满的老大爷听见这话也哈哈笑道:“确实凶!不过也实在心善。”
我找话题攀谈道:“大爷,咱这儿的味道吃得惯不?您来了几天也没空多问一句。”
“吃得惯,以前在江南的时候也吃过!如果有焖肉面就更好了,那肉焖进面里,肥肉化成了渣,一口泛着油花的汤,让人回味啊!”他摸着花白的胡子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