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长媳 第7节(第2 / 4页)
第12章
一阵秋雨一阵凉,满地的湿漉也没有洗去空气中透着的腥臭味。今日是常远问斩的日子,与他一起行刑的还有老李,原本可是内阁首辅,这个官阶实在太高,惹得围观百姓入人山人海。
比起他这个老哥哥,常远自问无妻无子,侯府早已衰败,也算是了无牵挂。老李昨日在狱中老泪纵横,十二岁的嫡孙女从此就要充入教坊,老人家觉得自己身死不打紧,实在是害了孩子。他略有些庆幸,即便起过了成亲的念头,到底未曾付诸行动,实在是明智之举,否则害己了还要害人。
他无奈地捡了两样吃了两口。拿起桌上放的两个瓢与我说:“合卺酒总要喝一口!”说完他将坛子里的酒倒入瓢中,递给我。
我喝着甜甜的米酒,听他说道:“喝下这酒,日后你我夫妻一体,同甘共苦。”听着这话,我忽然觉得眼眶有些发热,也太容易感动了吧?
再次被他安置在床上,我默默地做心理建设,告诫自己这有什么?没吃过猪肉难道没见过猪跑,时隔不过二十年,二十年前你什么没见过?
“燕儿,睁眼!”他一边叫我,一边已经抽掉了我的裹胸,我双手不由自主地要抱住那里。他哪里肯让我遮掩?强行将我的手拉开,扣住。我顶着拼死吃河豚的决心,睁开了眼睛看向他,他也就这么定定地看着我。
我想起前世有朋友说:“你知道老外为什么喜欢东南亚的女人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他问我。我自问没有自信到以为自己会是终结一个流连花丛之人。我不嫌弃他是鳏夫,自有前提,但是不代表我能容忍他现在有暖床,虽然从逻辑上应该容忍。
“如果是的话,你们家这趟浑水我不掺和了,今日委屈你睡那榻上,明日我拾掇拾掇走人。”我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隐藏了我伤感地近乎酸涩的心。我自知自己太矫情,即便是入了这个时代,其实心却从来都与它格格不入,一直说这个是正常,那个是正常,那不过是没有真正将自己当成这个时代的人罢了。可如今真的将心放了进来,这么天经地义的事情,让我恰恰无法忍受。
“不是!”他回答地好干脆,我心内一松,他又说:“我没有通房没有妾室,我那先前的娘子,我也早就跟你说得清清楚楚,我俩是青梅竹马,她在我心中有分量是不错。不过如今这心里却是你!”这情话说得好似猜透了我心中所想似得,让我不免有些惊讶,我的手还停在他的肩膀上,粗糙的手皮划过他的滑溜的喜服,貌似勾毛了一些细丝。
他拽住我的手将我搂紧了道:“春宵一刻,燕娘这一天我们等久了!”他这没头没脑的话,我想要问个清楚,可紧接着他的脸颊贴紧我的脸,直接让我转移了注意力,呼吸在我耳边,热气让我酥麻起来。
他抽空儿,将我的凤冠卸下,我一头黑发如洗发水广告一样滑落下来,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柔嫩易推倒,反正此刻我是被他压在床上,被子底下的花生红枣等干果磕着我的腰背,我想喊暂停,可他已经用唇封住了我的口,在那里与我厮缠,我呜呜地无法出声,他那手完全不停歇,伸手给我宽衣解带。等到我的口舌控制权回归于我,我才说道:“能先把床上的干果给清理了吗?”
“她们放得开!咱们这儿的女人别看嘴上厉害,到了床上……”当时听他一言难尽地说话,我不以为然。毕竟我觉得作为一个勤奋好学的人,怎么可能在这种事情上输了呢?自以为看过那么多的影像资料或是科普读物,难道还不能模仿?脑中突然冒出一句:“事到临头需放胆。”
我略微抬头,亲了他的嘴唇一下,他如同得了好大的奖赏,震动着胸膛笑出了声来,也放开了我的手,我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他得了我的鼓励,从唇开始一寸寸往下移,我的手也抚摸上他的背,背上不甚平整,有一道蜿蜒的疤痕,很是突兀,升起一阵心疼之感。他的呼吸渐渐粗重而紊乱倒也还记得跟我解释:“已经没事了!别挂心!”此刻我已经被他闹得迷离起来,听得不太真切。
随着他一句:“燕儿,耐着些!”那硬生生的疼痛如约而至,我咬唇轻声呼痛,他这厢倒是停了下来,看我反应。其实他不上不下,我也很是难受。我张口骂他:“傻子,横竖都是这么一遭,快些完事了!好养伤!”他听到这话,嘴里突然笑了出声,下面狠狠一挺,果然如傻子一般,不慎将口水滴落到我脸上,我疼地眼里禁不住落下泪来,他低头不知道是舔他流下的口水,还是我的泪水,总之,我痛了没有快乐着,他看上去倒是挺乐呵的。
清理过后,让人重新铺了枕席,我与他躺在了一起,他半撑着身子看着我,我已经是上下眼皮打架对他说:“不早了,睡吧!”
“你先睡!我可能会打呼!”他躺下侧着身体贴抱着我。什么意思?怕打呼噜让我睡不着,所以让我先睡?从来没有被如此体贴的我,突然之间似乎明白了,老天为什么要我穿越,想来前世我想活成大哥心中的女人,偏偏成了女人心中大哥,且一路往大哥心中的大佬狂奔而去。为了防止我将自己活成男主,这一生才给了我一个卑微的身份,让他来这般待我?安心地做大哥心中的女人吧!
他摸了摸我身后,应允将我放开,腾挪之间我擦了他,本就已经红到炸的脸更是渗出了汗,暗自骂自己没用,自诩为开放社会的灵魂,这点子胆量都没有。
待他放开我,我撑起了身体,糊里糊涂之间居然没有发现衣带已经全然松了,人站起来,滑溜的婚服却掉在了床踏板上。正在清理干果的他,转头见我这般轻笑起来,我连忙从地上拿起一件外衣胡乱罩上。
他清理完之后,倒也不急着继续,只是将他松垮的外衫和里衣都脱了,露出精壮的上身,我转过头去不看他,听得他在背后说:“燕儿,先来吃两口!”被他这么一说,忽然觉得肚子当真是饿了。转过身到桌前,指着他道:“你能不能披件衣服?”
“燕儿不是一直说垂涎我的一身肉吗?我是你夫君,你合该落落大方地观赏才是!”他完全不理睬我的要求,就着了一条裤子,坐在那里,一副老子就不穿衣服,你打算如何?
我不如何我拿了碗筷埋着头,开始自顾自地吃了桌上的饭菜,他不禁失笑道:“你有做娘子的自觉吗?将夫君晾在这里自己吃了起来?”我继续闷头吃东西,不理睬他,要我伺候他,做梦去吧!如果我能有正确的认知,其实不应该这么想,毕竟伺候男人吃东西,也是这里女人应尽的义务。但是我的认知形成太久,早就偏地不知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