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甩袖归家(第2 / 3页)
因今日天色晚了,是以宁博容并未去找陆质,径自去寻吴厨娘,清炒一盘山药木耳,又让下了一碗红汤面,配煎得焦嫩的荷包蛋,便可美美吃上一顿了。实则早在《礼记》已有木耳记载。《吕氏春秋》提到:“味之美者,越骆之菌。”苏恭的《唐本草注》记载:“煮浆粥,安诸木上,以草覆之,即生蕈尔。”可木耳这东西,崔氏是不让宁博容多吃的,因张仲景曾言:木耳由朽木所生,得一阴之气,所以有衰精冷肾之害。
宁博容觉得吧,哪怕是有名诸如张仲景,说的话也不能全信,木耳明明是很有营养的东西好么!
幸得炒炒山药也只放一小簇而已。
吃得饱饱回去之后,想着又练了一会儿内息,才安然睡去,至于此时刺史府中事,她是根本不记挂在心上的。
是以宁博容并不知,水静因此事被罚回京城,刘婉贞身边另一女官水絮借机上位,而经水静之事,她自然从此待宁博容愈加恭敬不说。
“到底怎么了?”她蹙着眉问。
宁博容嘿嘿一笑,身旁阿青已经将事情一清二楚地都说了,她口齿伶俐,记忆力又不错,蹦豆子一般将门口发生的情况复述了出来。
崔氏眼见着就怒上眉梢,她原就不是那特别温柔和顺的性子,更别说宁博容乃是她捧在掌心的小女儿,这不怒怎可能!
“阿青,你细细与我说,那妇人和她二女是何容貌?”
阿青连那妇人头上的环钗身上的腰带都说得很清楚,宁博容顿时有点儿对她刮目相看的感觉。
原本宁博闻管到公主身边的女官,若是刘婉贞是那等骄奢跋扈的公主,恐怕定然不愿,奈何她是那等眼中唯有宁博闻,旁人都化作枯草凡枝之人,水静自是只得离开,非但如此,刘婉贞心中也在怪罪水静太过份了,怎可在一旁眼睁睁看着阿容受委屈?怎么能这么坏呢!当然,那何沈氏和她的两个女儿更是大大的坏人。
昔日她跑到云州来从未与宁博闻说过,害得崔氏早产更是让她到今日仍惴惴不安,因此事差点让她与宁博闻的婚事作罢,刘婉贞怎能不紧张?
若是那时崔氏与宁博容有何不好,她今生怕是都嫁不得宁博闻了,想想都足以让刘婉贞再哭上一场。
宁博闻确实并非那等绝对忠孝之人,功利心重,野心亦然,但也不是丧心病狂到不将母妹的性命当回事,宁盛与崔氏在他心上倾注了那么多的心血,宁博闻还未冷血冷性到那等程度,想补偿母亲阿妹也是常理,是以愈加听不得宁博容受委屈之事。
水静当天夜里便被送去了京城,何长史妻女更是直接未能得其门而入,新任刺史张狂到这等地步,半分不给身为一州长史的丈夫面子,让何沈氏当天回去就病倒了,只是不知是恼病的还是燥病的。
崔氏却冷笑起来,“我道是谁,原来是那何长史的家眷!那何长史平素最贪,你那肚子里弯弯绕绕的长兄正待找个人来杀鸡儆猴,最可能便是拿这何长史开刀!恰能换做他信任之人去做这刺史下第一人,这何沈氏昔日嚣张惯了,竟如此跋扈!真真好笑!”
宁博容并不知道这些,并不关心,伸了个懒腰道:“阿娘,我肚子饿啦,去找吴厨娘做些东西来吃。”
崔氏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发:“我儿不必生气,那何家可是嚣张不了两天了,近日若是刘婉贞再有帖子来,我一应扣下便是了。”
宁博容立刻笑道:“阿娘真好!”
她正忙着书院改革和食谱创新,谁有那个功夫去啥八卦宴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