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九十九章 心急如火(第1 / 1页)
事实上江思雨带来的人并没有参与到尸检的过程中去,她和干警们充当的就是个维持秩序的角色,有那么几个戴口罩穿长军装的主儿在全程负责,粗略检验了一下尸体就装进密封袋运走,公安干警们就是一群打酱油的,他们保持严肃面对那些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事实上他们自己也是围观群众中的一员。
细心的江思雨在其中一具焦尸旁的草丛中发现了一样东西,那是一本证件,就在她弯腰准备伸手去捡时从一旁伸过来一只大手飞快的把证件捞走,但她已经看清楚了证件的封皮,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变,转过身很自然的走到了一旁,心头却禁不住一阵悸跳。
那本证件就像一块烙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江思雨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她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特战队员惨然一笑,嘴角开始剧烈抽搐起来,脸上的僵滞的笑容因痛苦变得扭曲,他能感觉到的是痛,有一只利爪从脊背贯入身体,痛到恨不得立刻死去,他能感觉到那只利爪骤然捏紧,终于解脱了。
叮!
手中的短刀落地,瞳孔渐渐涣散,从加入武魂特战队开始就要抛弃太多不舍的东西,人啊!总要在舍得与舍不得之间取舍,只有生命终结的那一刻不舍也得舍。
咯咯!一个身材高大的僵尸站在死去的武魂队员身后,右臂有半截齐肘斜伸进了武魂队员背脊,他好像还在掏摸着什么。
呼!僵尸甩手把武魂队员的尸体抡开,百几十斤的汉子就像一小捆稻草靶子,甩出去几米远撞折了一棵碗口粗的泡桐树,大块头僵尸咯咯怪叫了几声,把爪子里扣着的一团血糊糊的肉食填进了嘴里,像嚼着鸡鸭屁股上无骨的肥腻子,咕叽咕叽作响。
第1798节第一千七百九十九章 心急如火
直升机下坠的速度极快,撞在地上成了一团变形的渣铁,离地不足三十米的距离栽下来不一定就会爆炸,但里面的驾驶员来不及逃生就被瞬间变形的机舱活活挤死,被捕天网包裹住的两具僵尸被巨大的冲击力弹了出来,直接落到了数米开外。
就在这时,从一旁的树林中闪出来两条人影,是两个身穿麻布长衫的男人,其中一个身材矮小的八字胡男人闪身上前,弯腰一把抓起捕天网和僵尸扛在肩头就走,另一个面色蜡黄骨瘦如柴,但一双眼睛却如鹰隼般锐利,他迅速转过脑袋环视四周,手里紧扣着一个老旧的黄铜铃铛,好像在警惕周遭有可能发生的异动。
呼呼!两个人影从另一侧的树林中闪纵掠出,手中各持两柄短刀,他们就是跳飞机逃生的武魂特战队员,刚才飞机下坠的高度对普通人而言不死也残,但他们两个都是玄境初期武者,这点高度跳下来不会致命,只不过吓了一跳是真的,等他们反应过来事情不妥,立刻取出兵器过来看个究竟。
骨瘦如柴的男人手腕晃动,铜铃铛发出一阵阵叮铃脆响,但两名手持短刀的特战队员已经纵身冲了过来,其中一个扑向扛僵尸的矮子,另一个挥刀扑向瘦男人,遇上了这种突发状况他们手底下绝不含糊。
大块头牲口嚼的是人心,一个以人心为食的家伙已经完全脱离了什么狗屁人性,僵尸吃人跟人吃各种牲口并没有太大区别,只是生熟不同而已。
瘦男人抬手一抬,掌中的铃铛晃动了几下,叮铃一阵响过,大块头僵尸咯咯叫了两声,低头躬身一个呼啸窜进了对面的林子。
矮个子男人扛着两具僵尸走过来两步,从口袋里掏出一颗乌溜溜的圆球运劲往无心的尸体上摔下,一团绿焰瞬间包裹住了尸体,人身上的油脂在火焰中被烧得吱吱作响,火光把两人脸颊映得绿惨惨的,他们低声交谈了几句迅速离开了现场,只留下两具烧得焦黑蜷缩的尸体。
直升机坠毁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滨海市公安局,伤愈返回岗位的江思雨亲自带领干警们火急火燎的赶到了坠机现场,已经有武警消防官兵先一步赶到了现场,没有施救,只有尸体。
江思雨是做刑警出身,见过的死人不少了,但当她看到那两具被烧焦的尸体时还是忍不住一阵反胃,两具尸体散发着一股股浓烈的焦臭味,曾经有个老法医说,半生熟的尸体是最让人无法忍受的,在有人形的情况下已经没有人味。
肩上的扛着僵尸的八字胡矮子张嘴发出两声冷笑,反手从腰间掏出两颗乌溜溜的小圆球扬手掷向迎面扑来的特战队员,别看他个头不高,但投掷小圆球的手法却相当高明,两颗脱手射出的小圆球在半空中并排飞行,两颗龙眼大小的小圆球彼此间相距不足半厘。
手持短刀的特战队员反应奇快无比,未等圆球近身已经做出了闪避动作,侧身横跨一步就要让过迎面飞来的小圆球,这东西透着几分古怪,选择躲开它是最稳妥的办法。
眨眼间两颗小圆球飞到特战队员身侧,眼瞅着就要被他轻松避过,就在这电光火闪的瞬间,两颗并排飞行的小球猝然互碰在了一起,只听得嘭一声闷响,两颗龙眼大小的圆球爆开一团磨盘大的绿焰,自知避闪不及的特战队员迅速做出反应,把脸一转侧过身子,用脊背挡住绿焰余威。
噼啪——零星绿焰喷吐在特战队员脊背上,竟然如泼了火油似的剧烈燃烧起来,诡异的绿焰宛如跗骨之蛆一般挥之不去,他只来得及发出两声凄厉的哀嚎,整个人便滚在了地上,短短数秒熊熊绿焰便将他身躯整个吞没。
此时已经扑到瘦男人跟前的特战队员正挥刀抹向对方脖颈,同伴惨叫声让他手上的动作顿了半秒,等他咬牙准备继续进刀时忽觉得后背传来一阵风声,刀锋离那条瘦脖子仅有半寸,或许还要更近一些,他甚至能看到瘦脖子上的汗毛被一丝气流拂动,可贴近的刀锋再也没机会吻上那块蜡黄的皱皮,他的身体正被一股后背上传来的拉力扯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