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月罗刹的故事 下(第2 / 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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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是月罗刹的真面目吗……他的真面目或许永远都没有人知道。)
她叫雪然儿,是山海秘境空舞门的弟子,和我一样也是地境中品的修为。我依稀还记得,她是在我九岁那年被师父强娶回来的,没错,她是我的师娘,近千师娘中的一个,也是为数不多没有和师父同房的女人,或许就连师父也不舍得亵渎她吧。两年内,我专心修行,几乎没和她打过任何交道,见面也只是点头而已。可每次我对上她那双淡漠的眸子,总会隐隐觉得她眸子深处藏着什么,到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不屑和鄙夷。
十一岁那年,师父又迎娶了一名女子,她似乎叫殷冷杏,在我近千师娘中,她是最为妩媚绝色的那一个,自然而然的,师父花在她身上的时间也比其他人要多。那天我去海边打坐,无意见看到了雪然儿,她站在高高的礁石上望着远方,海风吹拂着她的髻,衣衫紧束着她动人的身姿,远远看去出尘优美。我自然动了小心思,鬼使神差地走到她身后。她回身冷冷地看着我,一言不,可我却能看出她眼中那抹淡淡的哀痛。或许是因为失宠了,我当时这么想着。我讲着各种有趣的故事,可她只是默默地看着远方,并没再多看我一眼。我年轻气盛,见到平日里惯用的手段失效了,自然不服,她的冷傲又像毒药般让我无法自拔。于是从那天起,我忘了她是我师父的女人,整日偷偷摸摸地找上她,甜言蜜语,用尽各种温柔的手段。
或许是精诚所至,又或许是她真的太寂寞了,终于有一天,她对我露出了笑容,那一刻,就仿佛朝阳下融化的冰封雪山,露出了原本蕴藏其中的国色天香。我忽然现,我竟然不知不觉地爱上了她,这种感觉却是前所未有过的,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等到我现的时,却已经深陷,不能也不想再拔出来了。
我们没日没夜的偷情,享尽欢愉,丝毫不再乎会不会被师父现,因为其他事情在我眼中都无所谓了,包括修炼。那日和她在我的小院中**,可就在刚开始没多久,房门被突兀地撞开了。我看到了那个提着酒壶的男子,他张大嘴,难以置信地望着我们,颊边醉意未消,在师父身边则是面色平静的殷冷杏。我玩了师父的女人,而且是他一直没碰过仍保处子红丸的女人的,即便他往日再疼爱我,此时也是恼羞成怒。他伸手将我凭空提起,重重地掼在地上,随后便是一次重过一次的鞭挞。雪然儿**着身体蜷缩在床脚,一言不,只是怔怔地看着我被师父鞭打,面色苍白仿佛十分害怕。
不知是不是因为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受辱颜面大失,又或者是其他道不明的原因,在打了一百余鞭后,他的喘息声渐渐轻了,而我却突然暴起,重重地一掌打在他胸口。他修为高绝,却没想到我竟会出手反抗,竟被打得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步。
一时间,屋里死一般的寂静,我们两同时愣住了,呆呆地看着对方,谁也没有开口。我还清楚的记得那时他眼中深入骨髓的痛心和失望,而我则追悔莫及,可我却硬着头皮没有下跪认错。他是养育了我十多年的师父,月影宗没有其他宗门的严苛,从记事起他就对我百般疼爱,我想要什么,他就去给我取,只除了修炼方面毫不让步,其余的可以说是百依百顺。亲生父子也不过如此罢,可我却为了一个本不属于我的女人打了他,还为了那点点压根算不上什么的面子死不认错。
渐渐的,我现了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师父那张脸由红转白再由白转红,随后,一口鲜血猛地喷出,猩红无比,却是他气急攻心下伤了心神。当我看到了师父眼中渐起的冷漠时,我胸口一痛,如死灰般绝望自心底升起,脑中已空白一片,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
“很好笑吧,我月罗刹就是这样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你还想知道,后来生了什么吗。”
周继君抬眼看去,却见月罗刹慢慢掀起斗笠,一张惨白毫无血色的脸暴露在月光下,空洞的双眸中隐约闪烁着什么。
那是一张黯然无光的脸庞,没有表情,没有生机,仿佛硬生生地嵌刻在阴暗潮湿的画纸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