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03节（第5 / 5页）

他话音刚落，有人从正晴他们身后进来了，是一对中年男女。“欢迎光临！”田川看着客人出声招呼，脸上堆满生意人的亲切笑容。正晴明白他不会再理睬自己，便向内藤使个眼色，一同离开。

“她也没说什么特别的，只是证实说她妈妈感冒了，还有她妈妈觉得冷的时候，偶尔也会喝清酒。”

“东京也有抢购囤积的情形吗？”

“啊，是这样。”

那是石油危机时的事情，笹垣内正在调查电力能源需求，必须阅览当时的相关报道。

“刑警他们说，就算感冒吃药，那个药量也太奇怪了，可是她吃那么多药到底想干吗，只有问死者才知道了。再说，要自杀干嘛特地把锅里的大酱汤煮到冒出来呢？因为这样，后来就当作意外结案了。”

“不过，”他说，“也有可能是忘了打开。”

他突然想知道那时雪穗几年级，在心里算了算，应该是小学五年级。但他无法想象她小学时的模样。接着，他便想起唐泽礼子的话：“是意外身亡，我记得是雪穗刚升上小六的时候。好像是……五月吧。”她指的是雪穗的亲生母亲。雪穗读小六……就是一九七四年了。

“是啊，”田川点点头，“这不能算是自杀的有力证据。感冒药和杯装清酒也一样，别的解释也说得通。更何况，有那孩子作证。”

正晴心想，自己那时在做些什么呢？他当时正读高一，刚搬到大阪不久，正努力适应新环境。

“那孩子是指……”

正晴从旁边探头去看。笹垣内看的是一九七三年十一月二日的报道，内容是大阪千里新市镇的超级市场内，卫生纸卖场挤进了三百名消费者。

“警察对锅有疑问吗？”

“哈哈！对对对，就是那时候，我也常被叫去买卫生纸。”笹垣内看着摊开的报纸缩印本，小声地说。桌上放着十二册缩印本，从一九七三年七月份到一九七四年六月份，每月一册。

“天知道。反正那也不重要吧？”田川在烟灰缸里把烟摁熄，“警察说要是早三十分钟发现，或许还有救。不管是自杀还是意外，她就是注定要死吧。”

正晴想起唐泽雪穗的身世，是在与礼子交谈后半个月左右，他陪朋友到位于中之岛的府立图书馆查资料的时候。这位朋友是他在冰球社的同伴，姓笹垣内。笹垣内为了写报告，正在调查以前的新闻报道。

“胡说八道。”正晴也笑着回答。

“雪穗。”

“哦，这里也写着，有主妇在多摩的超市买了市价四万元的清洁剂。这该不会就是你亲戚吧？”笹垣内笑着逗他。

“作什么证？”

“好像有。不过首都圈那边，应该是抢清洁剂抢得比卫生纸凶。我表弟说，他不知道被叫去买过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