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2章 三十四章“《诺尔阿金妮》”（第2 / 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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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支流飘向了远方，他们终于不再交汇了。
苏明安很快扫开这些有关诺尔的思考，低下头快速翻阅书籍，走马观花般掠过了诺尔的人生经历。放在以往，他肯定会设身处地感受挚友曾经的痛苦。然而现在，诺尔过去的痛苦、过去的折磨、过去的梦魇……和他没有关系了。
他不能再为一个……“敌人”而共情。
“一直都……很想活下去。”苏明安说。
毫无血色的金发头颅，仿佛张开了嘴，在说话。
……嗯。我知道……我知道……
“所以。”苏明安站了起来，放任少年的尸体随着黑水的荡漾，渐渐飘走，离他越来越远……
“再见了。”
苏明安决定不再追忆这些事，这耽搁了他很多时间，再想下去也是徒增困扰。
“诺尔·阿金妮。”苏明安踩着鲜红的血，垂头俯瞰着。
少年金色的发丝沉淀在血泊里，湿润而沉重，一根根碎发染着深红，像是鸟儿死去的羽毛。
苏明安蹲下身，轻声说：
“诺尔·阿金妮。”
干脆利落的道别。
黑水激荡，拍打着他的腿脚，他远望着，伫立着。
金色的发丝越来越远，逐渐地，消失在层层图书架之间。
直到诺尔的身影彻底远去，苏明安的脑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这样，还算是生生不息的河流吗？”
恍惚间，他好像听到了诺尔的回复。
……嗯。
“我很想活下去。”苏明安说。
冷冰冰的尸体，仿佛在回应他。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