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一章·“我笑了吗”（第5 / 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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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滞的痛感，到了这个时候，瞬间爆发出来。
“铛——！”
“别再回来了。”
他听见他的大哥在后面说。
……
夜晚，十一点。
苏明安闭着眼，在床上坐了三个小时。
“大哥，你，你别笑了，看着好害怕……”
“我笑了吗？”苏明安伸出手，压了压嘴角，发现确实是上扬着的，一愣：“……奇怪，我没想笑啊。”
莫言站在原地，僵住了。
“……总，总之，快到回房时间了，大哥，我先走了。”
他实在有点待不下去。
在这一次醒来后，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清晰的，他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劲。
坐在床上，会听见各种奇怪的声响，听见孩童的歌声，滴答的水声……
睁开眼睛，会看见通红视野里黯淡的一片，扭曲的漆黑线条蛇一般攀附而来，看见油漆桶般泼洒而来的黑暗。
上一刻还坐在床上，下一刻便突然发现自己站在了桌边，手上捏着那柄亮着寒光的手术刀，胳膊上满是鲜红的血。
就像是卡壳的老式电影，断裂的胶片，中间会突兀地缺下一大块，而他对其中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现在这个大哥给他的感觉，比昨天给他的恐惧，还要强烈。
如果之前只是让他害怕的话，现在这个坐在对面的大哥，就让他真实感到了一股，面对疯子般的恐惧。
像是喉咙随时可能被割开，头颅随时可能被削掉。
他所面临的，就是这么一种生死危机线上的极度恐惧。
原本睡着了还好，大哥一醒，望过来的眼神就像钉上他了一般，令人完全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