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页 午夜启示录（第3 / 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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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试试那一团光明到底有多浓重，是不是浓重的会直接将扑上去的飞蛾烧成灰烬。
车外的车夫不知道去了哪里，整个浓重的黑夜里，只有点了一盏昏黄的魔法灯的车厢里有轻微的翻页声，陈森然一边翻还一边从一旁的酒柜上取下了一瓶陈年的红酒。
他手法娴熟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还有功夫看着书本在灯光下念出内容：“当马车停下，四野里的怪兽们便朝着灯光的方向扑来，它们想要光明，就像是一群渴光的飞蛾。”
它们想要光明。
他们。
他们！！！
陈森然舒服地靠在车厢里，在满满半壁的书架上随便挑了一本书看了起来。
路程并不长，也许看个开头就结束了。
他随手翻开了这一本叫做《午夜启示录》的诗体散文，它的第一段写着：
“当马车奔驰在无边的黑暗里时，忽然……”
忽然。
黑夜里的他们。
所有的为陈森然而来的他们。
静静地待在黑夜里，并没有第一时间朝着光明扑上去。
因为他们也发现了他们。
没人想第一时间动手，每一个人都在等，等一个炮灰。
马车停了。
毫无征兆的。
在一个绝对不是陈森然住所的地方。
陈森然却并不意外地微微叹了口气，继续翻着手里的散文。
暗夜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