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算账的时候（2）（第2 / 3页）

到周楚仍然没有什么变化，少年周楚的眼睛眯了眯，故作烦躁的说。

“不说了，说了也麻烦，反正我们都知道的，那就着好了。”

“想起来了？”少年周楚呵呵的笑着。

“想起来了。”周楚尽量平静的回答。

“就是在这里啊，就是在这里……”少年周楚感叹道，似乎他和周楚一样感同身受，不，应该说，他的感觉和周楚的感觉是一样的，他们本就是一体。

“不过或许我比你感受得要深一些？”少年周楚走到那个地方，原地转了一圈，“因为我比你更年轻，以我的年龄来说，也更接近那时候的记忆，倒是你，说不定这漫长的十年过去，你自己的记忆都模糊了。”

“我记得。”周楚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咬牙切齿。

少年周楚仍然在前面带着路，而周楚也只是跟着，四周仍然是一片无尽的浓郁黑暗，以及血雾。

然后少年周楚毫无征兆的停住了。

“你记得这里不？”

记得？周楚下意识的朝两边去。而在他抬起头出的第一眼，四周就发生了奇异的变化。虽然仍然是无尽的黑暗，但却似乎不再是无法穿透视线的黑暗，而更像是黑夜里的黑暗。空气中的血腥味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有些清新的、却也有些熟悉的气息。

只是黑夜的黑暗，周楚的视线就自然没有了任何限制，他到了面前有一堵墙，一堵斑驳的墙，带着斑驳的划痕、青苔与灰色煤渣一样的红砖墙，而自己的脚下，是黑色的煤渣混合着沙土的地。

“真的吗？”少年周楚狐疑的着他，“我不确定……这样好了，我帮你回忆一下，我记得那是一个夏天的早上，天气很不错，至少起来的时候，能够到鱼鳞云，一片一片的……”

周楚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一下拳头，又松开。

“那时候初二吧，我们成绩很好……”少年周楚没有用你，也没有用我，而是用了我们这样的词语。

周楚仍然沉默。

“好到什么地步呢，我记得小学一到五年级的全校前三，都肯定有我们的名字，县中学初一第一年也是年级前三，喔，对了，还参加过地区竞赛和奥数、也都拿了前五，初二分班的时候，也分在了重点班……”

于是他不用再转头着四周，就已经知道是哪里。

因为只是眼前这一堵墙，就已经足够熟悉，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他在他的老家，一所县城初中食堂后面的锅炉房旁，他也知道这是幻境，但仍然在想起这里是哪里时，下意识的绷紧了神经，并且握紧了拳头。

他知道，战斗要开始了。

关于意志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