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七章 脆弱（第2 / 3页）

博罗温柔地看着她，“我早就知道，她回不来了，虽然你不是她，但你的模样却是她的，你们所有人的基因，都是从她身上提取的，换句话说，你的身体是她的，至少这样，就已足够，好好的保护这具身体，这样……我的心愿也算是完成了。”

与此同时，他忽然看见一缕光芒，照亮了黑暗，无比刺眼，他下意识地闭起眼睛，想要抬手遮挡，当光芒依然毫无阻碍地照射过来，他的“闭眼”也没有效果。

绯月微微皱眉，忽地嘴角微微挑起，“你是想说，你这么做，只是用情至深地栽培我？”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光芒比黑暗更让他不舒服，原来在黑暗中待久了，光芒早已成了能伤害他的东西。

博罗面带微笑，眼中只剩下慈祥之色，没有半分痛苦和戾气。

“这就是你想看到的表情么？”绯月笑吟吟地看着他。

如果是这样，他宁可意识消散。

许久，绯月微微抬头，似乎从沉默的思绪中苏醒过来，看到博罗的表情，她微微咬唇，脸上有些犹豫和纠结，等到博罗刚想再开口时，这表情忽然消失，挂起了一抹笑意，看得博罗微微一怔。

随着时间越来越久，漫长的等待让他渐渐感到枯燥，寂寞，痛苦，以及恐惧。

绯月依然沉默。博罗只是温柔地看着她，不再开口，像是看着一个终于长大的孩子，带着怀念，感慨，深情，以及柔爱。

这耀眼的光线渐渐的温和下来，这时，杜迪安视线中看到了几张模糊的面孔，由远及近，慢慢清晰，正是几张熟悉的脸，巴顿，诺伊斯，欧若拉。

绯月微微挑眉，“什么意思？”

在他心神快要崩溃时，忽然间感觉到刺骨的冰冷渐渐消退了，没过多久，便又感觉到一股暖意，这暖意只是一种感觉，他说不上是哪里觉得暖，因为完全无法感受到身体的存在。

博罗眼中充满慈爱，轻声道：“别难过，以后我的身体仍然会陪在你身边，仅仅是这样，我就已经满足了。”

许久后，他慢慢听见了咕噜咕噜的微弱声音，像是小溪的水在流动。

绯月陷入沉默。

没过多久，他忽然听见一道惊喜声从极远的地方传来，听不真切，但隐隐能听到两个字，“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