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大礼(第1 / 3页)
礼部尚书毛澄这份奏折一开始就引用了许多典故,写得非常复杂,难怪黄锦看不明白。
接下来就孙淡进宫奏对,抛出一条鞭法的税改措施。这事虽然还没有摆在台面上,却已经激起了千重浪。杨廷和也有心改革,不过,他的方案比孙淡还激进,也有心拿出一个比孙淡的提议更完善的纲领。群臣们的精力也被这个税改给牵扯住了,一时也没心思去议大礼。
接下来就是顺天府科场舞弊案,这件事本没有在历史上出现。科场舞弊案一闹,议大礼的事情也没人想起了。
本来,孙淡因为大礼之议会因为自己的出现产生蝴蝶效应,而不在出现。
可他万万没想到,在皇帝继位三个多月之后,还是如约降临了。
看着这份奏折,孙淡唯有苦笑。究他内心来说,实在是不想看到这件事情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大礼之议牵涉甚广,朝中刚正的大臣因为这次浩劫被一扫而空。其中有不少人还是才华出中的能臣,若有杨慎得能臣在,又何至有后来的严嵩山专政,又何来嘉靖朝后期的朝纲不振。可以说,明朝的衰亡,始与嘉靖。
第二百五十章大礼
“……考汉成帝立定陶王为皇太子,立楚孝王孙景为定陶王,奉共王祀。共王者,皇太子本生父也。时大司空师丹以为恩义备至。
今陛下入承大统,宜如定陶王故事,以益王第二子崇仁王厚炫继兴王后,袭兴王主祀事。又考宋濮安懿王之子入继仁宗后,是为英宗。司马光谓濮王宜尊以高官大爵,称王伯而不名。
范镇亦言:‘陛下既考仁宗,若复以濮王为考,于义未当。’
乃立濮王园庙,以宗朴为濮国公奉濮王祀。程颐之言曰:‘为人后者,谓所后为父母,而谓所生为伯、叔父母,此生人之大伦也。然所生之义,至尊至大,宜别立殊称。曰皇伯、叔父某国大王,则正统既明,而所生亦尊崇极矣。’兴献王于孝宗为弟,于陛下为本生父,与濮安懿王事正相等。陛下宜称孝宗为皇考,改称兴献王为‘皇叔父兴献大王,妃为皇叔母兴献王妃’。
若没有大礼议,明朝的元气也不伤成后来那种模样。
不过,事情既然发生了,孙淡也是无可奈何。他现在还没有进入核心决策层,很多事情也说不上话。不过,这事情因为牵涉甚广,可以说把所有的官员都牵连进去了。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得陷进这场政治斗争之中。
还好,自己现在在房山做知县,正可避开这场急风骤雨的残酷斗争。
孙淡今天进宫来有两件事情,一是到吏部报到,然后去房山就任知县一职。二是到司礼监报到,然后去内书堂当教书先生。
这也是他到司礼监来的愿意,却不想一来就见证了这件泼天也似的大事。
凡祭告兴献王及上笺于妃,俱自称‘侄皇帝’某,则正统、私亲,恩礼兼尽,可以为万世法……”
这就是礼部尚书毛澄所上的奏折。
据孙淡所知,这就是因为有这份奏折,这才开启了嘉靖初年长达数年的大礼议之争。
按照历史本来轨迹,毛尚书这分奏折应该在皇帝登记第六天就出现的。但这件预料中的大事件却没有发生,这就让孙淡有些奇怪了。
后来他也想了想,这才明白。皇帝进京城时的大明门事件因为有孙淡提前通风报信,皇帝的态度比起真实的历史上要坚决许多,这也让杨首辅和群臣见识到小皇帝的刚强,不再拿他当一个小孩子看待。也因为心中有顾虑,群臣也没有冒动,只在下面暗暗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