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六零八章(第2 / 4页)
“将军……将军……”这时候,更多的士卒大声尖叫起来。
“怎么了?”两名赤将终于回过神来,看向周围的赤兵。
这两位赤将,本以为自己能在营中偷会闲。吃吃肉,喝喝酒,哪曾想肉没吃两口,酒未喝一壶,己方‘出征的舰队’就回来了。
哎呀!两人暗暗叹了口气,互相看了一眼,皆露出无奈的苦笑,他俩令下面的军兵把酒肉都收拾起来,又整理一番身的盔甲,这才走出营帐。向岸边而去。
当他俩来到岸边码头时,已能隐隐约约地看到舰队轮廓,不过他二人并没有细瞅,更未发觉此时过来的舰船和己方舰船有差别。
其实,无论换成谁都不会想到此时来的会是敌人。毕竟他们的舰队才刚刚出发,如果有敌人过来,必然会碰,也肯定会在江发生激烈的水战,而现在一切都是那么的风平浪静,回来的也必然是己方的舰队。
这两名兵团长还在互相讨论着:“老管怎么这么快就带着舰队回来了,不是说要去偷袭敌营吗?该不会发生了什么意外!”
另一边,建康水师内部也有争议,高通不在,主将是管童,四十开外的建康水师老将。当发现金国水军的时候,下面的将领询问管童,要不要和金国水军力战,管童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连连反对,要全军将士一鼓作气冲过去,先奔金军和新赤联军大营。
他的命令引起许多年轻将领的不满,明明已经遇到了金国水军主力,若不趁机一举歼灭,岂不浪费这个大好的机会?
听闻众将的异议,管童反而乐了,对众人意味深长地道:“将军命令我等不管发生什么意外,都不要耽搁,首要的目标是偷袭敌营,若是现在停下来与敌力战,就算最后打赢了,却失去偷营的良机,过后将军追究下来,我们也是掉脑袋的死罪。”
军令是死的,可人是活的,不懂变通的遵守军令,白白错失大好的战机,这才应该受罚!年轻的将领们对管童的说法不以为然,但他的主将,他不下令打,旁人也没办法。
交错而过的金、赤两军终究是没在建康打起来,且说金国水军这边,舰队中的水手们把衣服都脱了,一个个赤膊阵,使出吃奶的力气,拼命起划动船桨,生怕敌人一会会追赶来。
“能发生什么意外?我看就是老管贪生怕死。到金营那边晃了一圈,作个样子就回来了,当初将军根本就不应该派他做主将偷袭金营,说句不好听的,还不如换咱哥俩去呢!”
“小声点,这要传到老管耳朵里。咱俩以后就得天天穿小鞋。”
“怕什么,他什么出身,一个狗屁的世袭子爵,咱哥俩什么出身,伯爵。以后谁压着谁还不一定呢!”
“将……将军……”一旁的赤兵看着江面快速行驶过来的舰队,声音不由自主地颤声起来。
正聊得热火朝天的二人根本没听到下面士卒的呼唤,还在你一句我一句的胡乱调侃着。
在水手们拼尽全力的划动下,金军舰队行过江中,渐渐向对岸的建康水师大营靠拢。
“嘿呦、嘿呦、嘿呦——”
金军的舰队还没到,倒是水手们一阵阵的吆喝声先传来了,不管是哪一国的舰队,哪一国的水手,发力时的喊喝声总是相同的。
听闻那低沉的喊喝声,建康水师大营的哨兵皆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人们一个个伸长脖子茫然地向江面望去。己方的舰队刚出发不久,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就算是到了对岸又立刻返回也不能这么快啊!
人们向留守大营的第八、第九两名兵团长禀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