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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9章 南北和谈(三)(第1 / 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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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冲就这样无所事事地在北京耗了一个多月。到了九月底的时候,又有消息传来,长春厅以南的四平县(控制在东岸人之手)一带发生边境冲突,满蒙新军第一师炮轰清军寨子,并击溃了一支前来救援的骑兵。随后,该部继续向南挺进,与清军交战。双方的战斗持续了一周时间,待吸引了大量清军援兵抵达后,以满蒙第一师、第二师骑兵团及黑龙江保安团为主的四千骑兵突然杀出,向南迂回包抄清军粮道。

清军运气好,与东岸交战这么多年,吃了教训,兵力梯次配置,二线仍有大量步兵和马队,合力将这支东岸骑兵驱逐了回去。不过一线的清军受此惊吓,仓皇撤退,被第一师步兵追杀,损兵三千余人,并丢了新设没多久的昌图厅,面子和里子都丢了个干净。目前,满蒙新军正在扫荡侧后方的清军堡寨,以便将战线拉平,不给清军可乘之机。

对了,至关重要的松花江铁路大桥也已经进入了实质性施工阶段。这件事几乎可以说比打仗还要重要,不但是地区军事力量的倍增器,同时也对移民、贸易、农业等发挥着不可估量的作用。就在九月底的时候,魏文度打赢了四平县之战,然后不待扫尾结束,立刻就押着一群清军俘虏(含抓获的大量清国移民,多为汉人)返回长春厅以北的德惠县,将其投入到了铁路建设之中。满蒙标准轨铁路第八期(德惠—长春厅)的资金确实还没着落,但第七期到德惠县这一段,物资、钱粮差不多都已经筹集完毕了,劳动力有朝鲜帮忙,也不是很缺。这段路一通,已经小有基础的松花江以北的物资即便是冬天也可以快速输送到南方,离屯兵重地长春厅已经只有数十公里之遥。

当然了,铁路只搞八期肯定不符合满蒙开拓队的利益。事实上他们在八期资金还没着落的情况下,就已经计划九期(长春厅—四平)、十期(四平——昌图厅)的事情了。满洲这片苦寒之地,修铁路真的比打仗还有效。你打仗击败清军,有时候后勤不继,还是得撤回去,占领的土地得而复失。但如果铁路修到了那里,有些时候都不用大打出手,只需大量物资用火车运过来,然后大军阵势一摆,清军可能自个就泄气了。

清军不是瞎子,投降东岸人的关外八旗里就有他们的细作。松花江铁路桥及满蒙标准轨铁路的日夜赶工,让他们急得不行。说句难听的,比吃几次败仗还要难受。再让东岸人这么肆无忌惮地建下去,奉天府北部的屏障将尽数丢失,盛京将受到威胁。因此,他们一面调集漠南蒙古各部,让他们加强对东岸控制区侧翼的威胁,一面在辽河两岸大修英格兰、荷兰技师设计的堡垒,希望把满蒙开拓队这股向南突击的气势给压回去——真的不能再让他们向南了!

马冲仍住在康亲王府别院。两国虽然发生了一些冲突,谈判暂时中断,但清廷方面似乎陷入了一种奇怪的状态,康熙没有勃然大怒,当场赶东岸使团走人,仍然允许他们住在这座建筑内(康亲王?),一日三餐仍然准时供应,只不过不像以前三天两头就有一批太监带着宫里赏赐的食物过来了。就待人接物方面,康熙还是大气的,毕竟自诩的上国君主,胸襟、气度不能缺。

谈判确实中止了,至于是不是终止则不好说,至少目前清廷还没有给出个明确的说法。官员们都在避免和他接触,哪怕他拿五百圆支票贿赂了一个过来传达康熙口谕的太监,人家钱收了,但只让他稍安勿躁,什么消息都没透露。

马冲很沮丧,但也没有过分担心。清廷的一系列举动,仔细分析之后,其实能发现一些可堪玩味的东西:如果人家真的下定决心终止谈判,这会铁定已经赶人了,而不是仍让他们好端端地住在这里。千万别说是因为东岸海军舰队游弋在辽海之上,这种程度的威胁对英国这种海权国家或许很致命,但对满清这种大陆国家而言,并没有那么严重。人家确实需要海外贸易,断绝了来自外界的工业品确实很伤,但并不是完全无法忍受。农业国家就这德行,他们现在的改革还没有那么深入,大不了回头继续巩固封建形态,保留一定规模的低水平军工产业,日子并不是过不下去的。

清廷现在肯定也处于一定进退两难的境地中,这一点马冲已经非常确定了。他也反思了前阵子的谈判策略,感觉自己有些被对方牵着鼻子走,做出了太多不该有的让步。比如出口至清国的商品,本土给了一份清单,都是他职权范围内可以做出允许出口至清国决定的,其中很多将是历史上首次出口清国。本来这份清单上罗列的东西,是他谈判的筹码,或者说是底线,一个合格的谈判家,应该慢慢与清国方面磨,利用这些筹码从对手那里争取尽可能多的利益。但他让步让得太轻易了,谈判过程中许诺了很多商品的出口,但换回来仅仅是清国允许东岸在天津、杭州销售十余种大众商品,降低部分关税的成果——以前其实就有走私,现在是合法化了。

有关两国金融合作的事情,现在看来也有些隐患。清国不允许东岸资本单独进入钱庄行业,必须在当地找一个合作伙伴,合资开办。而且,钱庄经营所获得的利润出境也非常麻烦,需要清国户部的批准,也无法对境外机构或个人贷款,经营范围仅限于满清国土范围内。马冲现在仔细想想,清国这招有骗取银行资本金的嫌疑啊。事前说得好好的,等到你投入大笔资金,比如一百万银元,进来找合作伙伴开办银行时,人家随便找个理由,把你的钱庄封了,所有资产充公,岂不是被关门打狗?

1712年10月9日,就在马冲慢悠悠地考察北京城商业格局时,殷扎纳突然找上了门,正式向东岸人提出了抗议!是的,不是逮捕,不是驱逐,而是抗议!马冲眨巴眨巴了眼睛,满蒙开拓队这么一番瞎几把搞,还有这个效果?

这并不是杞人忧天。一开始或许人家不会这么做,康熙的格局也没这么小,但他年纪很大了,他的继承人会不会这么做呢?再者,刚开始经营时,合资钱庄肯定还没发展起来,但以他们的水平,持续发展壮大只是一个时间问题。如果未来资本壮大到数百万元的时候,就有可能被当猪宰了吧?除非你能及时向清国政府发出警告,阻止他们这么做。由此推之,未来天津、杭州商站设立后,仓库内肯定也不能放太多的货物和资金,免得清国人不讲规矩,随意乱来。

当然以上这一切,都不如他马冲痛失大使的头衔更让他感到郁闷。如今这个形势,大使馆的设立当真千难万难。商业上为国家争取更多利益,固然是一项成就,算是他的功劳,但眼前有个一步登天的机会,却眼睁睁看着错失了,焉能不懊恼?

华夏东岸共和国目前在欧洲设立了一个特命全权大使,即驻西班牙大使,一个全权副使,即驻不列颠大使,都是权势滔天的职位。现在虽然有所削弱,已经管不了军了,民政事务也因为海峡管委会的成立而大部分走(特使虽然兼管委会正主任,但实际工作由常务副主任主持),但依然是一个炙手可热的肥缺,不知道多少人挤破头争抢。马冲出发前,家里长辈就和他提过,虽然现在还没这个迹象,但远东地区搞一个类似欧洲的权力架构并非不可能。远东五藩,军事上的名义长官是登莱开拓队队长,经济、外交上则各自为政,这种局面下,安全是安全了,但却无法有效整合各藩的力量,发挥更多的作用,因此将来逐步改革,还是很有希望的。

另外,远东地区可也是非常富庶的。宁绍、登莱、黑水三地,1711年合计上缴了超过420万银元的税款,是本土以外的海外殖民地里最多的。与国民生活息息相关的热带殖民地新华夏岛,也不过堪堪缴纳了100万圆罢了,地大物博的澳洲更是只有区区20万圆,少得可怜。这样一个富得流油的地方,一旦全部掌管,即便无法插手军事,手中的资源和权力也足以让人称羡。台湾银行系诸企业、东岸日本公司、东岸朝鲜公司、东岸越南公司(至少一部分业务)、黑水运输公司、南铁公司,哪一个不是响当当的大企业,届时全都得听我指挥,这是何等的风光与荣耀?

只可惜,这场美梦尚未开始,就突然遭到重挫。因为满蒙开拓队鲁莽的行动,导致双方谈判中止,说真的,马冲杀了魏文度的心思都有。还有那个亲自率军西征的满蒙陆军第三师(前身呼伦贝尔挺进支队)师长高世光,一大一小两个军头,为了一己之私,坏我国家大事。这次不把这俩货搞下去,老子跟你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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