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马蹄深入单于庭 张骞苦练神射术(第1 / 3页)
他好像认识马蹄似的,马蹄看他很陌生,听他问的奇怪,反问道:“那你是怎么到的这里?”
老头一乐:“小伙子,不尊重老人,要吃亏的。”
马蹄弯腰施礼,说道:“老人家莫怪!小子赔礼了。”
老头说道:“孺子可教!我老人家有点急事,我的马有点耍脾气。你的马借我骑一骑。可好?”
那人不信:“这是匈奴马种。哪里有家养的马长得如此出色?”
“你不信了。我家里的马,都是这样的,几百匹呢!”
那人说道:“单于征兵,所有的人马必须出征!你跟着我们走,马交给我吧。”
马蹄一惊,“往哪里出兵?”
“当然是汉地!快快交出你的马来!”
走马草原志未申,雕鹄翱天遮层云;飞雪盈人寒苦地,都是大义酣畅人。
桓将军赶上王仲和嫣然二人,王仲已经隐隐觉得此人像是马蹄描述的那个人,听桓将军自己说出来,心中大喜,和嫣然一起跪倒磕头,感谢救命之恩,同时请求拜师;桓将军见他为人诚朴,嫣然机灵秀美,答应收他们为徒,带着二人寻找马蹄。
却说马蹄被大士偷袭打了一拳,震得五脏六腑都好像离了位置,胸腹之中难受的很,不敢乱动,伏在马上,抱着马脖子,任由马把自己带到哪里。好在他的马神骏通人性,载着他往偏僻之处行走。
好半天,他才渐渐的好受一些,看到来到了一个小山谷,回头看看没人追来,停下马,缓缓下了马,让马自己找草吃,自己伏在地上,用金龟的姿势,对着太阳呼吸吐纳,只觉一股温热之气缓缓进入体内,平复了胸腹间的不适感觉。然后继续修炼,直到太阳落山,才躺倒休息;等到月亮出来,对着月亮修炼,寒冷之气入体,背上的肌肉也不再疼痛,心中欢喜,继续修炼。此时他心中通透,在月光下,凉风透体,也也如清风朗月,把白天的一切想起,对方的一招一式清清楚楚的展现在眼前,折了根木棍,把对方的招式演示了一遍,只觉得虎虎生风,自觉比敌人用的更有型、更生猛。只是觉得对方的招式也很平常,为什么自己难以躲避,又为什么当时没有发现?他一边沉思,一边把对方所用的招式又演示了一遍,心中恍然,自己在打斗之时的手忙脚乱,完全是自己胆怯,不熟悉的缘故。大士的那一拳,就比别人的精妙多了,越回味,越是感觉奇妙,把大士的动作演示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十分精熟。他本身武艺、见识极为一般,修炼了金龟功之后,由于内力的精进,使得头脑大为灵敏,再经过桓将军的指点,他自学的能力却是惊人,已然是江湖好手的水平了。
他躲在山谷里一连几天,勤加练习,他清楚,自己没有别的惊人的艺业,这望月离烟功却是自己保命的法宝,只有勤加修炼,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不被人轻松的取走。这望月离烟功却也神奇,修炼下来,竟然精神倍增。
马蹄一笑:“那得看你能不能追的上了。”双腿用力,清风窜出,泼喇喇撒开四蹄奔跑起来。武士们随后追来,却是越追越远,不一刻,一人一骑已经成为了一个小点,几个武士大为叹服,怏怏的不甘心的停下。
马蹄跑了一程,甩开了武士,心中沉思,知道了为什么那么多的哭声,这一次匈奴入塞,不知道将会带给沿边的人们多少的哭声,本来以为只有被侵扰的人才会哭泣,没想到匈奴人自己也哭泣。看来征战对于任何人都不是什么好事,但是为什么有人还要出兵呢?他想不明白,也就不再想。信马由缰的往前走。
他知道还会遇上征兵的武士,为了少些麻烦,离开了草场,走没有人迹的地方。没有人也麻烦,就是他根本不知道如何才能到达单于庭?他信马由缰的走,如何到单于庭,到了单于庭怎么办?怎么帮助汉使离开单于庭、离开匈奴?他都没有什么成型的想法,也因此他并不着急,只是方向向着单于庭的北方就是。
一场大雨过后,空气清新,到处是水坑、水洼、溪流,清风分外的兴奋,撒着欢儿跑,跑跑停停,马蹄由着它。
一个人骑着一匹老马在远处出现,说他骑得是老马,因为远远看去,他的马歪歪扭扭的慢慢腾腾的,马蹄远远地看着他,看他慢慢的走近,是一个老头,头发花白,在风中飘拂着,脸上有几个泥点,身上也有泥,像是在哪摔了一跤。他奇怪的看着马蹄,问道:“你怎么到了这里?”
三天后,马蹄精神饱满的骑着清风翻山越岭,继续前往单于庭。在马上他突发奇想,不再伏着,而是正常的骑行,修炼起了内功,只觉得四肢百骸都被真气充盈,反而比往日伏着时,真气的流转还要迅猛,他是一边赶路,一边练功,这时候也没有人打扰,心中是无比的舒畅。不由得纵声高歌,策马飞奔。此时草原上牧人都在放牧,蓝天,白云,青草,羊群,祥和,安然。牧人的歌声、琴声在空气中传播,飞鸟鸣啭,马儿嘶鸣,马蹄只想自己活在仙境。
现实从来不是仙境。他经过几个帐幕,帐幕中传来了凄切的哭声,和眼前的景色十分不照。往日,牧人见到远来的人,都会热情的打招呼,邀请来人到帐幕里歇息,奉上一杯水,或者一杯马奶,但是今天奇怪,帐幕外面没有牧人,也没有羊群,没有嬉闹的孩子,只有隐隐的哭声。马蹄心中烦闷,继续前行。经过的几个草场都是如此,即使有人,见到他也只是惊恐地回到帐幕中去,不敢上前。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知道危险就在身边。
果然几骑马在远处出现,迅速地来到了身前,马上是六个武士装束的人,剽悍、鸷猛,为首的是个脸上一大块黑痣的人,看了马蹄一眼,纵马过去了,其他几人看着他的马,赞叹:“好马!”跟着过去,马蹄以为没什么事,往前赶路。
过了一会儿,几骑马兜转来,为首的武士叫道:“那个汉子!停下。”他知道“汉子”是匈奴人对汉人的一种藐视的称呼,马蹄心知麻烦来了,停下马,那些人一阵风来到近前,那人仔细打量马蹄,说道:“汉子,你是从哪偷了这匹马?”马蹄一笑:“你这位勇士,怎么胡乱诬赖好人?这是我家养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