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三回 王母宴飨汉天子 七姐大战艾叶女(第3 / 4页)
“中原?不,娘已经忘了中原的如花世界了。能够见到你,娘不知有多开心!没想到,艾叶,你还有心替我做了这么一件事。”
那叫艾叶的女子微笑道:“我一直听阿姐说自己有个儿子,叫做董仲舒,董仲舒。听得多了,就记住了。没想到这次有机会见到了小爷,自然就领他来了。”
“唔,是吗?那我该怎么感谢你呢?”
“哦!阿姐也不要太放在心上。嗯,只要阿姐把手里的东西给艾叶一样,艾叶就感激不尽了!”
“哈哈哈!我说么,世上哪有什么好心的人,不求回报,就帮助人的!你果然是个有心人!”
董仲舒在低声的啜泣,声音慢慢的大了。那人的声音再次响起,铖乙听出了是个女人:“西王母已经死了!不!不是死了,是死了一个西王母,又有一个继了位!哈哈!就像你们汉人那里,皇帝还有王公大臣死掉了,又有一个坐上了先前的大位,就还是皇帝、还是国王了!”这些董仲舒、铖乙已经知道了,不知她为什么还有提起。“希望这个丫头不要像她娘那么狠毒!不要到处煽风点火,想要做天下共主!”她别的话铖乙不明白,“不要像他娘”却听得清楚,米叶尔是上一位西王母的女儿?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她突然成了西王母了!但,她逃离了长安,找到自己,却在成了西王母后,态度发生了大转弯,和汉天子又热火起来,这怎么解释?难道说她和他娘一样,也有逐鹿天下的雄心?那就太可怕了。不知又要有多少人死于非命了。
正在默想,头上突然一亮,董仲舒叫道:“不要!”铖乙听到一阵凌厉的风声在头上掠过,一点木头的碎屑落在脸上,抬头看,一把小刀插在了头上,离开他不足数寸。
一个女子叫道:“你……你不是……”铖乙点点头,不好意思的笑道:“对不住!打扰了。”
他看到一个头发灰白的人,脸色在火光下非常的可怖,说不出的颜色,皱纹密布,眼睛却亮得很,双手挥动,长袖飘飘,在夜里见到这么个人,胆小的吓也吓死了。他们置身之处,虽然明知是在树洞里,却仍然惊奇的发现非常的宽敞,可以坐卧十几个人,也不觉得拥挤。
董仲舒跪在她的面前,脸上犹自带着泪痕,显然两个关系非同一般。“起来吧。不要跪着了。”那女人声音温柔了许多。却仍然嘶哑。旁人听了。没有丝毫的温柔可言。董仲舒站起来,对带他来的女子施了一礼:“谢谢阿姐!如果不是您,小子还不知道娘亲还在人世,就不能见到娘亲了!”那女子侧身让开了,没有说话。铖乙却又吃了一惊,怎么他的娘也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些人都突然找到了亲娘?
“阿姐,误会艾叶了!即使没有任何的回报,艾叶也是甘心为阿姐做事的!天地可鉴!”
七姐笑吟吟的看着艾叶,艾叶瞪大了眼睛,不安的双手抚弄着衣襟,两人同时大喝一声,手中都飞起了亮光,亮光相碰,发出了金铁交鸣的声响,两人在树洞里打了起来。铖乙急忙拉着董仲舒,躲在角落里,惊讶地看着两人动手。董仲舒急的直叫:“怎么办?怎么办?”
铖乙见两人交手,却不是一般的交手,不是寻常的刀剑,而是飞来飞去的暗器!这些暗器好像都长了眼睛,活的一般在半空中捉对厮杀。这一动手,铖乙发现了七姐身子好像不能动,艾叶围着她不停地发射各种千奇百怪的东西:有的像树叶,有的似花瓣,有的如蒺藜,有的是金钱,挂着风声,上下飞舞,却任由她百般弄巧,却怎么也攻不进七姐的圈子!七姐的手段又是不同,她手中是七八只短剑,上下翻飞,不管对手来的是什么,都挥剑斩落了!看的铖乙瞠目结舌,想不到在这么一棵古树中,还有这样稀奇的人、稀奇的事。
董仲舒只问“怎么办?”铖乙见了这样的交手,哪里还有工夫想怎么办?他也是暗器高手,今日见到了高手间的搏杀,虽然眼见冷飕飕、亮闪闪、铿锵作响的各种兵刃劈头盖脸而来,也不舍得错过。
艾叶手里的暗器好像总也使不尽,花样百出,而且最妙的是她的暗器总是能够轻松地回到手中。铖乙仔细观瞧,才恍然大悟,她手的颜色深了一些,好像带着什么东西,可以不惧利刃伤了手。再看七姐,也是如此,她的短剑总是不离双手。拿着剑把就是剑把。拿着剑刃就是剑刃。根本不惧利刃。两人打了大半个时辰,艾叶攻不破七姐的防守,七姐也摆脱不了对手的围攻。两人虽然还是显得气定神闲的样子,慢慢的却气息变粗了,显然这一阵,两人都用了全力,已经是生死相搏了。
见他迷糊,董仲舒微笑道:“你年纪轻,不知道好多事。我娘是西王母她们的七姐。奉了王母命令,到中原刺探消息。不想遇见了家父,两人一起躲到了乡下。后来,王母听说了此事,非常恼怒,派人捉拿了娘亲,打伤了家父,撇下了在下。我以为此生再也不能见到家母了。没想到,家母当初留下了一些经书,我研读了。竟然可以因此进了朝廷,成了博士。还被皇帝作为顾问。娘,那些经书,您老是从哪里得来的?”
“唔,我们奉命到了中原的,不仅是打探朝廷、郡国的动静,还要了解我们认为可以借鉴的东西。秦始皇的时候,焚毁了许多书,让大伙很好奇,这些我们没有的东西,他为什么这么仇视?所以就搜罗了一些。只是弄得多了,无法运进昆仑山,而且我们也不懂,只得分藏于一些地方。我见你父喜欢读书,才给了他一些。没想到这些书竟然成了我们母子重见的桥梁!”
“娘,如今上代西王母已死,儿求西王母放过了您,我们一家团聚。”
“唉!你父、你父以为是我骗了他!一直不肯原谅我,不然,哼哼,这里岂能困得了我!”
“父亲已经后悔了!说不该说伤您的话,这些年他一直闷闷不乐的。娘,您还是跟我回中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