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零回 牛郎义救于阗王 都尉暗藏蛊毒心(第4 / 5页)
牛郎沉吟半晌,说道:“不好吧。不要把大伙再丢进去几个!”
黑子恼怒道:“说你没本事,你还真是不行!咱们偷偷跟在魔刀后面,不行咱们跑也比他跑得快!”
“你知道魔刀到哪里去了?还跟着他?”
黑子一窒,回头问老苴:“对了,魔刀往哪个方向去了?”
“谢了,哥哥。我可不敢跟你混,我怕混不好,丢你哥哥的人。”
“哈哈哈!”陶匠大笑,“你们还让他跟你们混!你几个哪一个比他本事大?他已经是于阗王的兄弟了!就你们那几下子,还胡吹豪杰、英雄?不怕丢人!”
黑子“唰”拔出了刀子,“来来来!咱们单挑!”
陶匠冷笑道:“单挑?你这会本事大了,那一会匈奴人来的时候尿裤子不说?”
“谁他妈尿裤子了?你小子说清楚,不说清楚咱们没完!”
离了匈奴骑士,众人不敢停留,急急忙忙向前奔跑,一条溪流蜿蜒而来,花草繁茂,牧人的帐幕散落其间,奶香、酒香,还有悠远的歌声飘荡,吃草的牲口、野兽见人也不惊慌。大伙只是在水边略事停留,喝了些水,就又急忙上路,不敢在牧人这里停留。牧人也在帐幕缝隙中偷偷地瞧,女人急忙把小孩拉进去。
于阗王一行一直奔到天黑,才敢停下,这里已经离遇伏的地方远了,众人不敢扎下帐幕,只是幕天坐下,吃了点东西。于阗王问巫仓联:“你们都不知道那人是谁?”
巫仓联苦笑:“大王,我们这些人谁都不知道谁。大伙是走到一起,还是因为大王的恩德。如果没有大王,我们各自都见不到。一路上,只有前后的人说几句话,大部分人不要说说话,就是脸也看不清。不知道那人是谁,是干什么的。”
于阗王见众汉人都摇头,沉思一会,说道:“这几年汉匈都没有打仗,匈奴抢掠的人,都是边郡的,卖过来的,也都是边郡人口。有的人家中有钱,找来了,花钱把人买回去。没钱的就老死在西域了。但是,也没听说特别有钱的,比大都尉都值钱的。”
魔刀突然一笑,“大王,前几年听说龟兹王那里得了一个人,是汉地一个什么侯爷,可让龟兹王发了一笔横财,那人送来了几车的丝绸、锦缎,换走了小侯爷。让匈奴人都嫉羡不已。这个人是不是也是侯爷、王爷的,如果是,那可就值大钱了。”
牛郎低吼道:“好了!外人看咱们汉子的笑话还少?丢下自己的兄弟,夹着尾巴跑!我觉得丢死人了!还想怎么样?自己再拼个死活?”
大伙不吭声了。老苴过来低声说:“刚刚我见魔刀偷偷摸摸的转,一会没了影子。他是不是要干什么?”
众人都是一震,陶匠说:“一定是去匈奴人那里!这小子,我早看出不一样,一脸的不服气,眼睛贼亮!跟黑子一样。”
黑子怒道:“滚你娘的蛋疼!那小子我看着就不顺眼,想结果了他,都是你他娘的拦着!他是不是你亲兄弟流落到这儿了?你跟他就能尿到一块儿?”
铁匠拦着了想要继续斗嘴的两人,“住了,住了。怎么样?咱们也跟着去看看?那要真是个王子什么的,回去了可就金贵了!大伙的以往罪责一笔勾销,每人赏赐大屋三进,美人儿二十,金子随便拿!”
于阗王怦然心动,看着魔刀:“你说的是真的?真送了几车财帛?”
“可不是!那时候我正好在龟兹,替人办事。”于阗王知道魔刀暗中替人杀人,所谓办事就是杀人去了,他是西域最好的杀手,每年只动手一次,只收黄金。但还是在右贤王那里失手了,受了重伤,幸好自己在右贤王那里上贡。救下了他。带回了于阗。他也洗手不干了。安心做自己的侍从。“如果,我是说如果,西石筝那里会不会有什么防备?”
魔刀一笑:“如果只有一个人,小人可以的。”
牛郎和杨树根、巫仓联、黑子、铁匠、陶匠等人还在议论那人是谁,为什么匈奴人找到了这里?大伙议论了半天,也没有结论,都摇头说没有见过。大伙商议不出结果,也就不再费心了。黑子对牛郎道:“我们这些人,都是江湖豪杰,都有不凡的本领的。你小子有什么能耐,可以平安跟着我们来到这里的?”
牛郎微笑不语。杨树根也说:“是啊,我在家乡的时候,那也是打架打的,嗯追到人家里打!俺乡里、县人都知道,没有人敢惹!惹我?我烧他的房子!偷他的牛羊,井里给他倒进屎尿!哼哼,哪个敢惹我?你有什么?啊。打不能打,闹不敢闹。也不赖,怎么跟人混?以后跟着我,我教你咋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