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与杀猪刀 第62节(第4 / 5页)
谢征斜倚着木柱,被她用刀抵着,面上也无一丝异色,只在听到樊长玉这话时,才抬起眸子,神色罕见的认真:“比起你眼光不好,将来继续找个白眼狼,你不如跟着我。”
这句话说出来,不止樊长玉,谢征自己都浅愣了一下,随即又有一股理智被强行击毁的麻痹快意。
是了,比起她将来另嫁他人,把她留在身边不好么?
开了这么个口,后面的话似乎好说多了,他沉默了片刻,缓缓道:“我在外边有个很厉害的仇家,我可能会死在他手上,也有可能是他死,我活着。只要你愿意,且等我两年,我要是死了,会有人来给你送信,到时候你另嫁不迟。”
樊长玉冷冷盯着他:“你口口声声说宋砚是个白眼狼,你自己又比他好到哪里去?轻薄于我,再告诉我,你是对我有意?”
他……怎么都不躲的?
谢征用舌尖抵了抵唇角破开的地方,尝到一股淡淡的铁锈味儿后,偏过头看向樊长玉,问:“不继续么?”
樊长玉说不清这一刻心底是个什么滋味,她手指节都还有些细微的疼意,他脸上只会更糟。
但他对她做了那样的事,道歉的话她是说不出口的,抿紧了唇转身就要往屋里去。
却不防一步开外的人突然鬼魅般逼近,樊长玉只看到他那双黑得令人心惊的眼,就被扣住后脑勺再次吻住了。
她收了刀,被冒犯的恼怒一时压过了其他情绪,抬起袖子用力抹了一把唇:“我打了你,也算是两清了,东西都在桌上,等城门一解禁,你就走吧。”
谢征看着她回屋的背影,嘴角连一丝冷峭的弧度都挑不起来了。
所以,他这是被拒绝了?
从出生到现在,只在崇州战场上吃过一次败仗的人,这一回,又在别的地方尝到了败的滋味。
她头皮都要炸开,却因失了先机处处受制,推搡之间,整个人都被按到了墙上,他攥住她两只手举过头顶,借住体型的优势紧压着她,垂首时的不同于平日里清浅的吐息喷洒在她面门,吻得比前一次更加野蛮粗暴。
樊长玉气极狠咬了他一口,他很快钳制住她下颚,不知怎么用的巧劲儿,让她没法再咬下。却又并没有退开的意思,反借着这机会强行抵开她齿关,在她口腔内来来回回扫荡了好几遍。
结束时樊长玉气都喘不匀,脑中一时缺氧,竟忘了再给他一拳,只难以置信瞪着他。
谢征松开她,食指拭去唇上的血迹,说:“现在是乘人之危了。”
那股被冒犯被轻薄的怒火直冲樊长玉脑门,她在谢征松开对自己手脚的禁锢退开时,直接拔出随身携带的一把剔骨刀抵在了他脖子上:“你以为你是谁,想欺辱我便欺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