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推心置腹（第2 / 3页）

朱棣莞尔一笑，转而问道：“你在搞什么把戏？”

“好……好好！”

夏浔干笑道：“这个……咳咳，臣是担心字条落入他人之手，与臣比对笔迹。”

朱棣又是喜悦又是感激，想起刚刚还说过大恩不言谢，这一个谢字终是没有说出来，只是双手抱拳，向夏浔郑重地施了一礼。在他危难之际，而且是处于和朝廷完全不相当的势力对比的情况下，夏浔能雪中送炭，示以忠诚，在朱棣心中，这个两度救他性命的杨旭，已经可以和追随他多年，与他一同浴血沙场生死与共的爱将张玉、朱能平起平坐了。

朱棣皱眉道：“字很丑。”

夏浔的胸膛微微一挺，亢声道：“因为臣为殿下不平！”

朱棣沉声道：“昨日陛下有言，皇考小祥忌日，要召诸王王子赴京，一同祭扫皇陵，本王正想向朝廷示之忠诚，便一口答应了。如今朝廷既然夜遣刺客行刺本王，显然是迫于民心公意，皇上明着不能不放本王回去，却又实实的不肯放过俺。今日我既不死，当可安全回返北平了，唯一所虑者，便是本王三个儿子，他们不日就要来京，文轩在京做事，又是职司锦衣卫的，或可代本王照拂么？”

朱棣目光一缩：“锦衣卫！”他直视着夏浔，又问：“那么？你为什么要向本王示警？”

夏浔心道：“今晚的行刺，终于把他惹毛了，燕王心中，反意已萌！”

夏浔答道：“臣不知道，臣只受命于本衙的上官。”

一见燕王行礼，夏浔忙也拱手还礼，再直起腰来时，就觉得殿外的嘈杂声越来越大，夏浔向外面瞄了一眼，就见窗棂红通通的，旺盛的火光透过窗纸，映得大殿一片通明，大殿中本来极明亮的小儿手臂粗细的烛火，与那光亮比起来已经显得黯淡无光，迎面甚至有一种滚滚热浪般的感觉。

夏浔点头道：“是！”

若是不然，燕王把三个儿子留在京师祭扫皇陵又有什么打紧，何必还要托付夏浔代为照应？如果他仍然没有反意，皇上要对付他时，三个儿子在身边更为危险，天晓得会不会被朝廷寻个由头把他们父子全都干掉，如果他们留在金陵，皇上反而没有借口下手。

朱棣目光一凝，沉声道：“皇上的命令？”

朱棣这一句话，反心已昭然若揭了！

夏浔反问道：“殿下以为，这是臣在搞鬼么？”

夏浔立即应道：“殿下放心，臣愿为殿下竭死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