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彼得格勒纪事(第2 / 4页)
“我们正在眼见着一个帝国的死亡!”
可是却没有人理会他的言语,而对于杜马议员们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避免他们的这些曾经的朋友们,成为革命情绪的牺牲品,于是他们充分利用那些民众对他的信任,不断的了解不断被押送来的被捕者的情况,将大部分可以被释放的人暂时安置在罗将柯的办公室,随后开始协调查为他们准备释放文件。在把释放文件准备好之前,他们一般要在这里坐上好几个小时。
“我的朋友,一但离开这里,你立即逃到安全区去,到那里找中国的刘大使,或者英国的……”每当一份释放文件被送到释放者的手中之后,议员就会悄声用法语甚至德语向曾经的朋友叮嘱着,曾从文学读物中得知法国大革命的是如何进行“革命”的他们,自然知道,如果当他们无法再约束这些暴民之后,在这里会上演什么,或许这些刚被释放的人,会被再一次投入监狱,而到那时,等待他们的将是断头台。
“放心吧,我的朋友,你在那里会得到善待……”
在混乱中,给一位海军中将送行时,罗将柯发现士兵押着内阁大臣雪克洛维托夫走来,雪克洛维托夫也是他的朋友,他立即邀请被捕的雪克洛维托夫到他的办公室里去,可是士兵们却断然拒绝把这“可恨的”大臣交给他。
“啊……”
情报官的话只让刘境人微微一愣,在片刻的沉默之后,刘境人整个人有些懒散的朝着办公桌上一趴,最后吱呒道。
“哦,历史总是如此发展,实在是……没有任何办法!”
3月12曰傍晚,士兵、工人、学生与市民涌到塔夫利达宫,当他们涌进塔夫利达宫的同时,大量的军火被人们从四面八方拿进宫来,随后被贮藏在一个房间里,而在两天前从监狱里释放出来的孟什维克、布尔什维克,在塔夫利达宫中遇到了工会运动与合作运动的领袖们、右派的领袖们以及孟什维克的议员们,如齐赫泽、斯柯别列夫、克伦斯基、波格丹诺夫、格沃兹杰夫、索柯洛夫、沃尔柯夫等,像1905年革命一样,他们自发组织了彼得格勒工人代表苏维埃临时执行委员会,一时间,塔夫利达宫成了起义中心和革命司令部。
革命形势将社会革命党和社会工党这两大政党推向政治前台,他们虽然对于苏维埃的作用有着各自不同的理解,但对于其组织形式没有什么争议。当天晚上九点,在苏维埃临时执行委员会的要求下召开了彼得格勒工人代表苏维埃第一次会议,参加会议的有工人代表、市民代表、大学生代表,也有表现的十分粗野的士兵。尽管整个会议进行的很是激烈,最终由于在杜马中享有崇高威望,孟什维克党团领袖齐赫泽被选为苏维埃主席,社会革命党人克伦斯基和孟什维克斯柯别列夫被选为副主席,在选出的11名苏维埃执行委员会委员中,孟什维克六名、布尔什维克三名、社会革命党两名。
“士兵,我是国家杜马临时委员会主席,这是我的命令”
当罗将柯试图显出一点权威时,他却惊讶的看到那些士兵们先是看着他愣了愣,随后便围住了那个俘虏,而他们看着罗将柯时,不仅没有一丝尊敬,反而还带着一种挑衅式的与无礼的表情,甚至于还把他们的步枪指向罗将柯,就在被刺刀逼出了一身冷汗的他不知应该怎么办时,雪克洛维托夫却不知被带到哪里去了。”
“他们只是一群爆民……”
就在那些士兵嘲笑着背着步枪离开,罗将柯在心下咒骂着他们的时候,却听到传来一个消息。
而最让人惊讶的则是苏维埃执行委员会的组诚仁员有一个惊人特点,非俄罗斯族占多数,包括了犹太人、格鲁吉亚人、拉脱维亚人、波兰人、立陶宛人等。会议决定邀请各党派的代表进入苏维埃执行委员会并具有表决权,这些党派是社会工党中的孟什维克和布尔什维克、社会革命党、人民社会党、区联派、拉脱维亚社会党、崩得派等。
彼得格勒苏维埃执行委员会是一个匆忙建立起来的机构,在苏维埃执行委员会内部主导局面的,主要是各政党中的温和派,此时布尔什维克派党员人数不多,在苏维埃内的影响不大。会议进行过程中,随时都有人进来表示祝贺,会议时常被打断。没有议事规程,每位发言者都是滔滔不绝的随意发言,而其他人随意插话。首要议题是研究粮食问题,成立粮食委员会,与国家杜马临时委员会讲究法律不同,这个大都是由下层民众和粗野未受教育的士兵组成的会议,授权该委员会没收一切官方和公共储备的面粉,负责安排卫戍部队和首都居民的面包和其他食品供应,会议决定将卫戍部队与工人联合在工兵代表苏维埃中。而根据布尔什维克的建议,苏维埃采取了武装工人的措施,指示在企业中组织十分之一的工人参加工人赤卫队,赤卫队是自愿组成的武装队伍,任何公民不分政治和革命信仰、姓别、民族都可能成为赤卫队员,不计报酬,总之这是一支听命于苏维埃的工人武装队伍,但事实上,只有极少数的人才知道,这支队伍属于谁,绝不是属于所谓的主导苏维埃的温和派。
当塔夫利达宫里两个新成立的组织也在一片忙乱之中试图掌握国家权力,恢复首都的秩序时,群众冲入沙皇政斧办公地玛丽亚宫,将正在开会的大臣们悉数逮捕,而这时革命指挥中心接受了克伦斯基提出的口号——国家杜马不流血。
于是,一批批被捕的王公、大臣、将军被押解到塔夫利达宫来,几个房间成了被捕人员的展览室和庇护所。曾经富丽堂皇的厅堂,到处都是这些人的高谈阔论及其欢笑声,而现在在这里却只听见啜泣与叹息了,一个被捕的将军无力地瘫坐在近旁的椅子里。几个杜马议员殷勤地献给一伯爵夫人倒上一杯茶。
另一位将军,看着周围这些被逮捕来的同僚们,他却是有些激动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