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可怜的小夭,不笨的小夭(第2 / 3页)
“我那个不知道名字的爹把我娘肚子搞大后就跑路了,我是他的种,做出来的事情自然差不多。”陈二狗微笑道,带着两三分自嘲,剩下的意味,张兮兮不懂,也不想去理解。
“兮兮,你跟二狗一样,都是彻头彻尾的悲观主义者,我跟你们不太一样。”沐小夭没有反驳,只是说了一句让张兮兮身体一滞的话,像被剥开了一层穿上去有些年岁的虚假外衣,沐小夭没有揭开张兮兮人生伤疤的意图,只是问道:“兮兮,能不能把房间退了,我想睡我们的公寓,而且也想去SD酒吧看看。”
啪。
“没名分,没承诺,没将来,总之前途伸手不见五指,漆黑一片。”张兮兮恨恨道。
一个清脆耳光。
“不重要吗?”沐小夭哽咽道,眼神像个孤独无助的孩子。
喜欢一个人,或者爱一个人,得做什么才是恰如其分?
张兮兮挣扎着想要甩开手,徒劳无功,陈二狗那只手抓得她生疼,连杀人的心都萌生的张兮兮使出吃奶的劲狠狠踹了陈二狗几脚,这一次陈二狗没有阻拦也没有闪避,但眼神始终没有停留在她身上一秒。
陈二狗脑子不笨,所以不出小梅意料地独自离开,小梅甚至能想象把一切憋在肚子里的陈二狗那一腔怨气,和对沐小夭的深沉愧疚,也许这一辈子,简简单单清清纯纯的沐小夭都不会明白那个不声不响就消失或者某一天横空出世的男人,在那些保持沉默的岁月中到底做了什么,想了什么,承担了什么,扛下了什么,是孤单了,还是倔强了。
“对不起。”
“啥叫不明不白?”沐小夭歪着脑袋笑道。
不坚强也不城府只能哭成一个泪人儿的沐小夭一巴掌结结实实扇在陈二狗脸庞上,那张苍白的脸庞立即浮现五个手指印,心狠狠抽搐成一小团几乎要窒息的沐小夭哽咽道:“你走,我不想再见到你,一个为了钱为了地位就肯放弃我的男人,我不要!你做你的陈世美,滚!”
张兮兮气呼呼道,心想小夭多好多水灵一棵小白菜,连她自己都舍不得尝就这样被一头牲口给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拱翻,一想到去年那家伙在公寓趴在小夭身上拱白菜的悲壮情景,张兮兮就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地打赏服务员几张小费让他滚蛋,然后猛灌了一口威士忌,眼神幽怨,好像她才是被陈二狗玩弄后不给钱就跑路的凄凉娘们,不甘心道:“小夭,你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等着他?”
沐小夭,似乎被王虎剩一语成谶,在陈二狗的人生中只是一个小妖,道行浅薄,永远无法翻云覆雨。
小梅素来觉得一个爷们自己凄惨不算什么,连带着自己的女人遭殃,算啥好汉?
陈二狗再度说了这对普通人来说没半点份量没些许诚意的三个字,然后他不再注视沐小夭的泪脸,将一张卡掏出来放到张兮兮那只被他握住的手心,语调平静道:“这卡是你的,花了多少都已经补回去。”
小梅虽然不像张兮兮那般把良心都丢给狗吃,但也绝不是一个喜欢伤春悲秋的主,只不过他是唯一同时见过富贵哥霸道至极一幕和陈二狗在箭馆低头的人,他同样是男人,自然比刀子嘴豆腐心拿没心没肺做掩饰的张兮兮更加懂得沐小夭男人的不容易,就算是他,对上家世不俗、单挑作战能力更加变态的赵鲲鹏,也只有绕道而行的份,小梅通过各种渠道了解到赵鲲鹏被半死不活地捅进医院,躺了大半年,熬不过张兮兮纠缠不休阴魂不散,就简单跟她说了下结果,其中过程的惊心动魄,小梅没有大肆渲染,他自己也一个字都不想揣测,因为那样只会加重他在箭馆袖手旁观的耻辱感,他一点不反感陈二狗跑出上海的时候没捎带上沐小夭,要真这么做了,小梅反而会觉得可笑,一个自身安危飘忽不定的亡命之徒,带着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四处逃窜,是痴情还是脑子烧坏了?
“滚你妈的,你的东西我都嫌脏了手。”张兮兮一把丢掉那张银行卡,竟然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陈浮生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陈世美,你爹妈就不该把你生出来!”
张兮兮没有拒绝,对沐小夭,在父亲眼中偏执到牛角尖里的她几乎是言听计从。想了想,张兮兮打了个电话给小梅,最后三个人在SD酒吧汇合,这位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京城公子哥依旧没架子没野心的作态,硬是没让张兮兮埋单,三个人坐在二楼角落,再看已经没几个熟人的小酒吧,颇有物是人非的感觉,尤其是沐小夭趴在栏杆上,触景生情,哀伤着一张精致小脸,沐小夭漂亮,其实女人动人到某个层次,除非是祸国殃民那种恐怖境界,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在张兮兮和陈二狗眼中,沐小夭的漂亮无疑出类拔萃,她也许在同龄人中没有妖媚的张兮兮那般惹火诱人,但对成熟男人的吸引绝对多过一心刻意往风尘味靠拢的张兮兮,张兮兮和小梅也趴在她身边,一人一根烟,吞云吐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