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权之上 第377节（第5 / 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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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对他来说，那一个临行前的誓言，便是他最后的支柱。
但他决定要摧毁这支柱时，他所有的存在意义便已消亡。
于是他断然决然的选择了同归于尽。
他不知道雾化术对对手没用，他不用，仅仅是因为他不想逃，不想自己带的那些炸药无用。
他只想酣畅淋漓的战一场，战斗至死！
苏雁语也安慰归小猫：“卢少扬，他早就想死了。”
“你说什么？”归小猫愕然看苏雁语。
苏雁语轻捋着她的秀发：“他是忠主之人，为了你，背叛了主家，他很痛苦；他曾是天才少年，却断了一臂，修行难有精进，便连眼睛都无法自主眨动，身为残疾，每日难以自理；他喜欢你，但你却不属于他；他想守护你，但你身边有足够的守护。他放弃了一切，却发现找不到自己的价值……他活得很痛苦。”
归小猫颤栗着。
是这样吗？
他其实早就死了。
在云梦城的那一战，人虽活，心已死。
如今，他也不过是找到了自己的归途，用他认为最好的方式结束了自己。
生无可恋，死有何惧？
“所以，是我逼死了他？”她喃喃颤声。
苏雁语摇头：“不，不是你。这就是人生，是社会，是世界，是命运。他看不开，想不穿，从他修炼背誓剑起，我就知道，他早晚会有这一步。”
“背誓剑……”归小猫喃喃着。
她终于明白了。
一声重诺的卢少扬，为誓而生，为誓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