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5决斗(第1 / 2页)
沃尔夫笑了,他知道自己的猎物已经不可能再逃脱,他抽出了一柄带血的匕首,这是他从另外一名苏联少年手里夺来的。显然那个人已经用不着这柄匕首了,因为那个少年的喉咙上半个小时之前多了一条两寸长的切口。
雷恩一个人在树林里奔跑,无助的奔跑。他胳膊上已经受了重伤,献血顺着胳膊流淌下来,落在地上给他的敌人留下了非常鲜明的指示。而在雷恩身后不远处,那个叫沃尔夫的年轻哥萨克少年正如同豹子一样追赶着自己的猎物。
猛然间这个苏联少年的表情剧烈的变化起来,然后他用一个非常狼狈的姿势向前弯腰,就势翻滚了几圈之后,才勉强看清楚自己身后那个如同豹子一般敏捷的身影。雷恩反握着手里的匕首,一双凌厉的眼神盯着苏联少年,那锋利的匕首切下了苏联少年的一缕头发,发丝正随着风飘散在草地上。
“呯!”苏联少年抬手就是一枪,子弹擦着雷恩的脸庞飞过,嵌在了身后几米远的一棵大树的树干上。而为了躲避这一枪的威胁,雷恩也不得不停止了追击的脚步,两个人的距离一瞬间就被拉开了七八米远。
雷恩似乎诧异了一下,他如此隐蔽的摸到了对方的身后,又如此稳妥的递出了必杀的一刀,竟然还被对方轻而易举的躲避开来,似乎对手要比他之前遇到的敌人更加厉害一些。
那苏联少年也似乎是惊讶了一番,他虽然身形不佳,可是开枪的准头却是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这回手一枪可是成功重伤了马库斯的手段,却是第一次没有打中自己的目标。所以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敌人,似乎这个敌人非常的棘手。
雷恩向左边一个错步,就躲到了一棵大树后面,而那苏联少年的反应似乎也不慢,第二枪正好打在了雷恩藏身大树的边缘上,子弹切着树干飞过,将一片树皮打成了碎末。
“我说……你还好吧?”雷恩站在一棵倒掉的大树树干上,冲上而下俯视着捂着肚子上的伤口大声喘息着的马库斯,他的眼神里并没有什么感情,仿佛就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东西而已。
是的,马库斯此时此刻对于雷恩来说远远不是战友,甚至连一个平等的身份都没有,雷恩看马库斯的眼神,就好像是一个孩童在看窗台上的蝼蚁。
“你知道的,这一次野外杀戮训练里,只有一个人能够活着出去。所以你只能安心的死在这里了。”雷恩对已经绝望了的马库斯轻声说道,说完之后,他就小心翼翼的准备离开这里。
“等一等!”马库斯将自己手里的匕首丢给了雷恩,这是预先布置在森林里,给这些互相杀戮的人准备的道具之一:“雷恩,我知道你可能记不清我究竟叫什么了,我也没指望你能记住我。不过……好疼……不过我实在不甘心就这么死在这里……小心那个长得很帅气的苏联人,那个……叫狼王的……他……是他把我伤成这样的。”
雷恩从脚下捡起了那个匕首,然后灵活的一抖就让匕首消失在了自己的手掌中。他这一次没有急着离开,而是饶有兴趣的盯着马库斯,似乎再等对方继续说些什么。
“嘿!我叫沃尔夫!你很厉害!如果你有一支枪也许我们能好好斗斗。”沃尔夫盯着那棵大树,大声的对雷恩喊道,至于说距离他不远正痛苦的喘息着的马库斯,他似乎没有了一点点的兴趣。
他一点一点的绕着大树调整自己的角度,企图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继续射击,不过他略微调整了一点点之后,就发现了问题的所在——雷恩跑了,跑的毫无留恋,跑的义无反顾。
“这个混蛋难道就一点儿骑士的精神都没有么?”沃尔夫很想破口大骂,亏他刚才还心心相惜想要来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结果那个该死的家伙就这么狼狈的逃走了,连犹豫都没有犹豫一下。
雷恩才不是一个骑士,他甚至都不是一名战士。在经历了这座魔窟的所有训练之后,雷恩所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为了活下去而已。他拼命的逃避死亡,因为他见惯了那寻常的死亡,他不想死在这里,至少他不应该死在这么一个无名的地方。
两个人似乎代表着两个国家,一个人在前面飞快的逃命,一个人拎着手枪在后面不停的追赶。在一个好得不能再好的机会出现的时候,沃尔夫打出了他枪里最后一发子弹,而这颗子弹命中了目标,雷恩的肩膀被子弹贯穿,影响了他奔跑的速度。
“离开这里吧,我已经没有战斗力了……跟着血迹,那个危险的家伙马上就会找过来了。”马库斯脸色有些苍白,稚嫩的脸孔没有几年后的那种玩世不恭的表情,他苦笑着勉强支撑,似乎很不甘心就这么躺在这里等死。可是他无可奈何,因为现在所有的一切都表明,他已经必定要死在这个该死的地方了。
“呆在这里别动,也许我能让你亲眼看见那个杀了你的苏联人死在这里。”雷恩突然开口说道:“我帮你杀了他,算是感谢你把匕首送给我。”
说完他就消失在了树干后面,然后马库斯就听到了树林后面传来轻微的呼吸声,一个帅气英军的哥萨克少年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这片看似没有人存在的树林中间。他轻轻的拨开树枝,然后一脸笑意的拎着自己的手枪,走到了马库斯的面前。
“哦……这不是我的小猎物么?自以为捡到了匕首就可以横行无忌的那个蠢蠢的德国小崽子。”这个年轻的苏联少年一脸轻蔑的表情,用熟悉的俄语来嘲讽已经被自己蹂躏了许久的可怜敌人。
他笑着晃了晃捏着的手枪,得意的炫耀着自己的大杀器:“你看,我比你的嗅觉灵敏的多……我找到了手枪,所以你注定要死在这里了。要怪就怪你生在了德国吧,我杀苏联人的时候比较手软,一般不会故意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