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指标（第2 / 3页）

“上面的意思，估计就是市里工作组带来的馊巴主意，估计肯定是赵万山那家伙弄出来的。”胖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屎盆子扣上，谁叫那家伙心术不正了呢。

公安局里面冲出一个公安，使劲摆手：“装不下了，先送拘留所吧！”

猛然间，胖子一拍大腿：“哎呀，那俺们村不是也有指标，这下可坏了！”

嘀嘀嘀——一辆大解放开过来，上面押着六七个犯人，双手都背在身后，用麻绳捆着，里面还有两个女的，披头散发。

虽然靠山屯一向民风淳朴，但是马勺碰锅沿的事也有啊，要是为了完成指标，大伙都挑别人毛病，乱咬一气，那就坏了。

王队长也骂了一声：“完犊子玩意，蹲两天就老实了。哈哈，这样正好，俺倒是省心了，他们两口子占了俩指标。”

胖子也连忙凑乎上去：“俺是靠山屯的，作证来的。”

“指标，啥指标啊？”胖子有点纳闷，在计划经济的体制下，确实有很多时候都下定指标，比如说接班，参军啥的，不会是抓人也给指标吧？

在他们后边还跟着一男一女，也是愁眉苦脸，胖子隐约记得，那个男的好像在大王庄见过，估计就是张大婶的儿子王铁强。估计这家伙现在也后悔了，本来想拿张老汉撒气，没成想把自己老娘也拐里面，这以后还不得叫村里人戳破脊梁骨啊。

但是王队长的话很快就证实了胖子的猜想：“今天到公社开会，武装部给各个大队下了犯罪分子指标，最少的俩，最多的五六个呢。都是硬性指标，不完成不行。”

胖子一听，也只好先挤出来。到了外面，找了一棵大树根蹲下。擦了擦脑门子上的汗珠，胖子转转小眼睛，心里还琢磨着刚才赵万山那怨毒的目光。

胖子恨不得现在立刻就赶回村里去，不过看看天色已经晚了，而且王队长和王家富他们大老远来的，不能叫人家饿肚子，于是就领着大伙先进了道边的一个饭馆。

“这里装不小，估计是在别的地方关着呢，晚上能处理就不错了，你赶紧先溜达着吧。”

点了四菜一汤，胖子呼噜呼噜扒拉了两碗饭，然后把账算了，跟王队长说：“你们慢慢吃，俺回去有点急事。”说完给了张老汉二十块钱：“一会你领着大伙住店——那啥，男女分开住！”

张老汉早就蔫巴了，耷拉着脑袋，目光也有点涣散。这种状态很是叫胖子担心：别回头一审，问啥都应承下来，那就坏了。

胖子彻底无语了：“谁想得这招啊，这——这——这也太损了吧！”

一直到下午四点，胖子才看到张老汉和张大婶下了吉普车，俩人不愧是两口子，还用一个手铐子呢，有点像拴在一个绳子上的蚂蚱。

“小点声，听说是上边的意思。”王队长连忙把胖子的嘴捂上，离公安局这么近，瞎嚷嚷啥呀。

看着大解放又呼啸而去，胖子有点坐立不安，心里一个劲发慌。卡吧了半天小眼睛，胖子就去了邮电局，给乡里的黄小伙打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