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1后记(第1 / 3页)
他还知道自己根基浅薄的弱点,所以采用了地方自治的方式来和地方实力派分享权力。他知道什么时候该妥协,什么时候又决不能让步。再加上一些金手指和大能…………
所以他成功了。
第二点,他同样有着牺牲自己的决心,而让整个国家能走上一条不同的道路。
虽然我在书里反复强调大势不可违抗,历史也不是由阴谋所推动的。这些话。对也不对。从广义的层面上说,从人类进步发展的历史来说。这是毫无疑问的。但是具体到每一国家每一团体,一些微妙的不同选择,就会引起截然不同的后果。
中国当时的现状,民族觉醒的浪潮,随着西方东方列强的冲击,已经勃然而兴。当然在其中还有一些人,反而是丧失了意志。自认了自己民族的低劣落后。但是从整体氛围来说,大家都是在寻求出路的。大家采取了各种各样的方式,走了不同的道路。先是寻求在体制范围内解决问题。立宪成了笑话。最后在种族革命的名义下推翻了清朝。中国各个寻求改变的阶层结合在一起,新势力,旧势力…………都在寻找出路。他们试图在不触动中国传统体制的情况下,寻找富强的道路。
但是旧时代的传统和影响力是如此之大。直到将每个人都淹没其中。这条路给我们自己走到了尽头的时候,另一种极端开始了,完全否认我们自己的传统,走另一条崭新的道路!这种潮流的思想基础发轫于五四新文化运动,而行动上,组织上完全采取了一条搬来的道路。这条道路是一个十九世纪的德国犹太人政治经济血家在图书馆中为欧洲那些工业国家设计的道路!最终…………形成了我们现在这个新中国。
但是我们,已经和传统完全割裂了。
打开了新的文档,点起一支烟。二百三十万字的1911已经在我的身后了。
不知怎么搞的。当写下全书完的时候,心里的感觉真的很复杂。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这段时间真的又长又短啊…………没有大家的支持,我是走不到现在的。
写1911是从一个很偶然的机会开始的。本来在写那本金庸的同人。在办公室里面突然就开始码下了第一个字。主角是什么性格,未来故事如何发展,当时心中都没有准备。结果到了后来,雨辰就变成了这样…………
雨辰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第一点,毫无疑问。他虚伪。
在这种情况下,能找到一条折衷的道路么?能不能利用一切机会,让国家快速强大起来。在民族元气没有凋零丧尽。在自己民族没有走到绝路的时候,给一个缓冲的机会?
雨辰的所作所为都是这一切。他采取了很多方法,都是历史上未来那个成功团体所采用的。激进的民族主义,用胜利和宣传凝聚民族自信心和自尊心。以秘密坚强,自认为是特殊材料,天赋使命的人组成的小团体作为核心。最主要的是,牢牢控制着军事力量。先让国家缓过气来,解决了外忧,在给予我们自己足够的时间来化解内部的问题!让历史曾经的血腥,减到最少。让我们的内忧压力,可以有机会向外排解…………
他了解那个时代,了解那个时代在台上人物的弱点。第一就是道义层面的。他了解虽然人们畏惧那时的领导人物的威权,但是从来都是对他们的动机怀疑。认为他们是在为了保护自己的权位,不惜出卖国家利益。所以他一直占据道德的制高点,不惜采用那么矫情的方式。
那时的领导者封闭,特别是以北洋为首的。他们最怕的就是民气。而雨辰就利用一切手法利用民气。采取了种种激动人心的作秀方式。
那时的领导者对于军权虽然重视,但是并没有到绝对控制的地步。他们身边都是同时起家的老人。每人都有自己的考虑,自己的范围。而雨辰完全利用单纯的青年人,牢牢的将军权完全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其实我也想让主角能开朗一点,有趣一些。但是那个时代沉重的氛围在写作过程当中就萦绕在我的周围。大家都知道,那几十年里,我们的国家,我们的民族经历了什么!在清帝国轰然倒塌之后。从历史的书页当中,只能看到一个个私心自用的领导者。哪怕是以前是怀着多么高尚的意愿投入到时代变革的浪潮当中纯洁的青年人们。当他们加入了某个利益团体,成为了某个利益团体的一部分,甚至成为了这个团体的代表。私心和劣根性就无何遏制的爆发了出来。想想那么些年,那些当权的人造了多少的孽,又做出了多少愚蠢的决策!
如果是世界发展的潮流给了后进的国家以追赶的机会。那么在世纪之交的那前十年。随着欧洲和新大陆国家的复杂势力消长,随着战争风云越来越浓厚。那么那次,绝对是一个机会。可惜的是,我们错过了,而有的国家,抓住了。我们国家,错过了那么一次大工业时代的飞速发展跃进。而蹉跎到现在的后遗症,仍然可以清晰的感觉到。
雨辰身处的就是这个时代,他面对的就是这些敌人。他的行为,又怎么可能高尚得起来呢?
既然是熟悉近代历史的他,他知道权力的重要,枪杆子的重要,话语权的重要。还有形象上必须要占据道德的高地。历史上,那么一个以清教徒形象出现的团体最后赢得了胜利。他虽然没有说,但是在个人的行为上,还是重复了上面的道路。不放弃军权,至少在表面的道义,要完美无缺。
所以他残忍的牺牲了很多,放弃了很多。偶尔有真正的感情流露。也是吝啬的。随时可以收回的。而对权力,则是绝对牢牢的掌控。小媛在这种程度上,是可怜的。那些被他用种种方式碾碎的人,在某种程度上,也是有可怜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