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汝敢作践公主耶?(第4 / 5页)
显然,不光是陈庆之想到了这些,李曦这么一说,寿王李清和咸宜公主李福儿也都是很自然的就想到了这些。
虽然明知道李曦这肯定是诡辩之词,但是他这么解释,完全是很通畅的,很合情理,也很合逻辑,你有什么话好讲?
当下里,咸宜公主深吸气,再深吸气,本来还不是特别茁壮的酥胸,硬是让她自己这个大吸气的动作给抖动得相当蓬硕惊人。
然后,咸宜公主殿下狠狠跺脚,“李曦,你好,你很好!福儿今天记住你了!”
说完了这句话,刚刚在诗里从头到脚,连琴弦都没躲过去的被李曦摸了一遍的李福儿觉得自己已经是再也没脸在这亭子里待下去了,于是她恨恨地盯着李曦看了片刻,拂袖便走。
说不大,这事儿毕竟模棱两可,而且玄宗皇帝也不至于小气到就因为自己作诗捉弄了一下咸宜公主,就把自己抓起来砍头,但是说不小呢……堂堂皇室公主,云英未嫁之身,岂容尔等信口诬蔑?
所以,等到咸宜公主发作出来,李曦装作不解的模样问了一句之后,便很快又哈哈一笑,道:“我知道了,公主殿下肯定是误会曦这首诗里的意思了。”
然后,他看看寿王李清和陈庆之,见他们都是一脸纳闷,就笑道:“想必,殿下和陈长史也是误会了?”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擦了擦嘴,道:“吾此诗所写,乃遥想仙子尔!”
“萧史乘龙,弄玉配凤,彼此相携,翱翔而去,岂不快哉?如曦这般,虽曰曰上望,却也只见得一片云山雾绕而已,只能徒有羡言,故以此溢美于公主尔!”
如果单单只是被调戏了,还倒罢了,关键是此前她曾经满以为李曦这就要向自己靠拢了,这前后的落差,自然是大的厉害。
而且,若只是如此,还倒好说,问题是,李曦明明是把人家从头到脚调戏了一遍,偏偏还能自圆其说,叫人明知道让他给摸了,却硬是找不到证据,甚至还只能看着李曦扮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这个……实在是太气人了,太打击人了,也太让人脸上下不来了!
眼看着她走了,寿王李清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一时间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因此便只能是看看陈庆之。
其实李曦这一来一去的意思,他都明白了,只不过该如何决断呢?
他这话说的文雅,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你看,我这首诗写的是我很羡慕人家萧史当年,吹了一首曲子就把公主弄玉给勾搭走了,两人可以相扶以老,每天都办那件事,多幸福啊,可惜,我也只能是想想罢了,我知道,我是够不着公主的,所以早就做好了一个人孤枕难眠的思想准备了,不敢多想……一个兜揽之间,他竟是把这首诗的意思给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自己又拉回来了!
这样一来,叫他这么一解释,这首诗自然就不是污蔑公主了,相反,这是一种赞美,而且是拿公主来比作弄玉公主那样的来赞美,而且为了烘托公主的牛叉和高贵,你看,像我李曦这样的人,根本就不敢奢望能跟萧史一样……听了这个解释,别说寿王李清和咸宜公主李福儿愣住了,就连一向自负足智多谋且擅急智的陈庆之,也是不由得目瞪口呆,心中为之咋舌不已。
心想:这李曦也未免太厉害了些,他那诗里的意思如此明显,谁能听不出来?但是叫他这么一解释,那层卑下的意思却是立刻就消失不见了,竟然变成了一首再正宗不过的赞美诗!
而且仔细想想,你不能不服,李曦这个说法竟是完全解释的通!
虽然每个作诗的人都知道,只要一提到龙凤,在诗中都是比作男女的,至于紫凤、赤鳞,那自然也是本该做男女对解的,但是如果把这首诗的本意改作是献给公主,公主么,本来就是天子之女,自然是龙女,而且按照市井间的说法,这天家娇女,也是被称为凤凰的,如此一来,拿来咸宜公主与弄玉做比,都比作凤凰,也无不可……至于什么楚佩,什么湘弦,你当然可以拿来做男女姓.器来理解,但是如果非把它们都理解成男女定情之物,而且一是佩,高洁之物,一是弦,乐器,这当然本来就是字面的本意,哪里会有不可以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