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令行有别(第2 / 3页)
无巧是不成书,但抛开巧合的假设和可能,这个人似乎跟不少事都有一层若有若无的关联。
王鹤龄原本还在往外摆棋件,在意识到杨臻那副又摸眉毛又画圈的样子是在出神沉思之后,默不作声地收起了棋盒。
两边站着的五叔和梁源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莫名其妙的沉默太难捱,五叔等了一会儿后干脆悄悄退出去给主家沏茶,留梁源看那爷孙俩继续长久地沉默。
直到五叔端着茶进来把茶杯放到杨臻面前之时,杨臻才有了回神的样子。
“什么事能让你想那么久?”王鹤龄刮着茶气问。
“你这小子,”王鹤龄笑叹,“要翻天不成?”
“我觉得更像是在补天。”杨臻说。
王鹤龄还是喟叹:“你当真觉得巫奚教与江湖的恩怨能轻易了结?”
“虽说一个巴掌拍不响不常对,但巫奚教和江湖的矛盾绝不只是巫奚教的问题,祸心处处都是,有些人却善于冠以堂皇之名。伪善最怕被戳穿,他们大概会是最大的变数。”杨臻说。
“你又打算如何让他们服气呢?”王鹤龄看他。
杨臻沉吟片刻,一时不知该怎么向王鹤龄表达。
王鹤龄盯着他的小模样看了许久,微微但浓浓地笑了笑说:“行吧,你自己去扈坚良那儿看看吧,也省得我再把他叫来一趟。”
杨臻从王鹤龄屋里出来之后,梁源就忍不住问:“杨大哥,那位大人不会不高兴了吧?”长这么大,他头一回见这么大的官,虽然一切都是最家常的模样,他也没做什么亏心事,但面对王鹤龄的时候还是禁不住心里发颤。
“嗯?”杨臻没反应过来。
“这位小兄弟说的是什么话,”跟在杨臻身后的五叔笑出了声,“相爷怎么可能生少爷的气。”
“说不服就打服,打不服就干掉。”杨臻说得精简明了。
王鹤龄无言以对了片刻后说:“届时跟扈坚良说一声,他大概也乐得去一趟。我看最近朝廷大有重用侯府之势,不过似乎是要与镇原侯协力,朝廷的打算还得你留意,若是相互利用以便成事也无妨。”
杨臻点头,他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想法:“是镇原侯,还是世子?”
“穆琏怕是不稀得管这种野事。”王鹤龄顺问即答。他有几分猜测在里面,毕竟他不知道那父子俩不合,他还在疑惑杨臻的问题里为什么会把穆家爷俩分开。杨臻也只是猜测,好歹眼见过几回穆淳提起穆琏就臭脸的情况。
杨臻看得出这是王鹤龄的猜测,刚才的问题也是突发奇想。以王鹤龄的身份,对穆琏的评价应该是比较中肯的,只是突然想到穆淳之后有了种穿针引线画龙点睛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