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走在晚清的乱世理工男 第592节(第2 / 5页)
李谕说:“那可大了去!”
罗素感觉头皮发麻:“我记得语言学家说,中文有着可怕的传承,即便现代人也可以轻松看懂两千年的文字;而不是像英语一样,现代人想看懂莎士比亚时代的古英语都很难。那么既然我能看懂现代的星战,为什么看不懂中国古代的《论语》?”
李谕说:“主要是我用了中文里最简单的一种文体,尽可能接近口语。但两千年的汉语极度精炼,十个字常常可以代替现代汉语几十个字,阅读难度要大很多。”
“那是古人缺少书写工具,这个我还是了解的,”罗素说,“另外,说到语言,我的那位学生几乎要成了我的老师。”
“学生成为您的老师是什么意思?”李谕问。
剑桥平时有3500名学生,到1915年时只留下五六百。
对很多人来说,战争前线反而成了第一流的俱乐部,在那里才能看到以前的朋友。
到了战争接近结束的1918年,一次布道会上,有位剑桥数学教授难过地说:“我在剑桥的学生至少有一半,而实际上全是最好的学生,都阵亡了,或者终身残疾。我所做的多年数学教学工作绝大部分白费了。”
从这些情况可以看得出,以后的几年再想和欧洲学者交流确实不太容易。
英国好歹是本土没有受到过多战争波及的国家,他们都到了如此田地,处于战斗最激烈的西线战场的法国可想而知是什么情况。
“一会儿你就可以见到他,”罗素说,“这个学生对于我,就像拉马努金对于哈代。哈代对挖掘到拉马努金这位数学天才庆幸不已,我也为自己找到一个哲学天才无比兴奋。”
李谕问:“莫非是奥地利的留学生维特根斯坦?”
罗素疑惑道:“你知道他?”
李谕点点头:“在维也纳时见过。”
在剑桥时,李谕顺便去见了见罗素,两人此前在哥廷根见过一次。
“罗素先生,你的中文学得怎么样了?”李谕戏谑道。
罗素摊摊手:“距离看懂中文版的星战还有一段距离。”
李谕说:“那么罗素先生要加把劲,看懂中文版星战与看懂原版的《论语》仍有一大段距离。”
罗素吸着烟斗问:“还有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