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都天神魔罡煞大阵!(上)(第1 / 1页)
那瘦子听他语气,似乎颇有几分松动,当下向那胖子使个眼色,各自从怀中摸了一件物事出來,平凡把眼一瞧,只见二人取出此物,同时把手一扬,将手中物事跑了起來,那件事物飞上空中,“呼”的一声,化作了两道黄光,在半空中合成了一张七尺來长、四尺來宽的赭黄文书,贴在了城墙之上,平凡上前一看,只见上面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正是一篇招揽鬼兵、鬼将的通告,文字尽头,拓了一方朱红印章,隐约可见的是——“冥狱大堂正印,清源妙道真君”的字样,他见了文书,不禁微微一怔,奇道:“咦,你们给我看这个做什么。”
那胖子闻言一笑,答道:“小哥儿有所不知,近曰來由于一十八重冥狱之中,有大批阴魂作乱,故而上头发下海捕文书,命我等四处张贴告示,找一些有力量的人物镇守,事成之后,加官进爵自不待言,就连封妻荫子,遗泽后世,也是易如反掌,有如探囊取物哩。”
平凡一听,登时大吃一惊,忙问:“这一十八重冥狱之中,难道也有人图mou不(河蟹)轨,犯上作乱的么。”
胖瘦二人听得问话,脸上顿时都露出了一丝迟疑之色,过了良久,那胖子才向他招了招手,低声道:“小哥儿你起过來,我们有话要和你说。”平凡见他神色凝重,语气低沉,料想此事必定十分机密,当下点了点头,缓步走了过去,
那胖子见他过來,向那瘦子使个眼色,这才回过头來,压低了声音说道:“小哥儿说话可仔细些,此事关系到冥狱机密,千万不可以说了出去。”平凡点了点头,答道:“是,在下省得。”
这二人现了身形,也不答话,只把四道冷电也似的目光,不住向平凡身上扫來,他自问心中无愧,倒也并无畏惧,当下昂起了头,向这边二人凛然直视,此时旁边虽有数千鬼众,却始终沒有一头说话,全都一动不动的伏在原地,连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除了王道乾、王怜花二人之外,每头鬼众心中,无不暗暗诅咒,巴不得这不开眼的小子早点死了才好,
一时之间,城头变得寂静无比,安静得似乎能听到每一个人的心跳声,
过了良久,左首那人忽然咧嘴一笑,说道:
“这位小哥面生的紧啊,借问一句,你可是新來的么。”
平凡循声望去,只见说话之人矮矮胖胖,圆脸大耳,穿一袭古铜色熟罗长袍,笑嘻嘻地和蔼可亲;在他身旁,一个瘦长汉子默然而立,罩了一件天蓝色长衫,身阔还不及先前那人一半,上唇留一撇鼠尾须,脸色却颇为阴沉,他看清了二人形相,不由得微微一怔,随口答道:“是又如何。”
那胖子四处张望了一下,确定暗处无人偷听之后,方才凑近了说道:“咱们这座冥狱,一直以來都归于冥皇以及座下一十八位冥王管辖,数万年來,一直太太平平,从未出过半点差池,可是最近不知怎的,來到冥狱的新鬼,数量突然猛增,尤其这些新鬼之中,着实有不少法力高强的厉害人物,本來阳间死人,死后自然化作鬼魂來到冥界,等道验明了身份,自然各有去处,这些也不用我们艹心。”
“ 然而这一次不知为何,这些鬼魂來到冥狱,非但不服管束,不受羁勒,而且三五成群,收据鬼众,竟是摆明了要和冥狱为敌,而且这些鬼魂,生前又都是修炼过的,个个残存了几分生前记忆,他们一旦修炼出力量,便都纷纷逃脱,不过数月就聚集起了好大一股势力,这些鬼众之中,更有几个领头的扎手人物,虽然除了生前的名字以外,早就沒有了前世的记忆,但他们凭着法力高强,人手又多,公然造起反來,冥王大人听得信息,自然大为震怒,当下便派了许多人手镇压,谁知双方这一交手,我们冥狱竟是占不得半点上风,数曰之前,更被他们把我们望乡城的一个真君杀了。”
平凡听到此处,不由得暗暗咋舌,惊叹道:“好厉害,他们都是我们枉死狱的么。”
那胖子摇了摇头,说道:“不是的,这一次冲破冥狱的厉鬼数量众多,每一层冥狱之中都有不少,正因如此,如今冥狱中派出了三十五位真君,由第五重冥狱的执掌冥王串领一百就是一百七十万大军出兵讨伐,小哥儿若是想要助她,不妨投身军中,到时若有功名在身,也不愁旁人打这姑娘的主意了。”
那瘦长汉子闻言,脸色登时一变,似乎当时便要发作,那矮胖汉子见了,赶忙将他袖子一拉,仍旧笑呵呵的道:“不妨事,不妨事,这位小兄弟侠肝义胆,姓情耿直,在下倒是欢喜的很呢,常言道:‘相逢便是有缘,’咱们既然有缘相遇,不如就送你一场富贵如何。”
“送我一场富贵。”平凡闻言,登时双眉一挑,冷冷的道: “我凭什”
一言未毕,忽觉袖子被人轻轻一拉,回头一看,只见王怜花含着一双泪眼,正一脸乞求的望着自己,不由得心中一软,改口道:“我也不要什么富贵,只要阁下答允一句,好好的安置我这位朋友便成。”
那矮胖汉子听了,也不生气,笑道:“要安置这位姑娘,老实说倒也不难,可是依照冥狱的规矩,向來便是强者为尊,弱者便如蝼蚁一般,只怕我今天安置了她”说着向那城头守将一指,续道:“到了明曰,这位牛偏将又去将她掳劫了來,到时她的命运岂不更惨,我瞧你既不是她的兄长,也并非她的情人,总不成一辈子贴身保护着她,倒不如两下丢开了手,就此各走各路岂不是好。”平凡摇了摇头,答道:“不成。”
那瘦长汉子眼珠一转,冷冷的道:“小兄弟,你想要保她平安,其实也不是无法可想,在下兄弟这里,便有一条明路可走,不知小兄弟可愿听么。”平凡眉头一皱,淡淡的道:“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