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下)(第1 / 2页)
过得片刻,平凡忽然突然抬起头來,长声吟道:“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姓,曾益其所不能, ”冥皇见他语出雄壮,气魄雄伟,击节赞道:“是极、是极,诗云:谁无暴风劲雨时,守得云开见月明,小兄弟能有如此胸襟,他曰成就,必定无可限量。”平凡听得称赞,心中也自欢喜,呵呵一笑,问道:“不知前辈所说的‘造化法宝不敢存于世上’此话何解。”
冥皇一听,当即一拍脑门,笑道:“是了,咱们一时说得起劲,竟把此事忘了,话说那一十八件先天造化法宝,原本不是人间之物,原是不知何时,从天外出现的一本奇书所化,而那本奇书,小兄弟向來也已知道,正是那部不知來历、神秘莫测的造化天书。”
“这造化天书名头如此之响,出世也非一时三刻,而是从十几万年之前便已降临人间,按说时间过了这久,总该有人一窥全貌、修成大道才是,可是不知为何,此书一经出世,立时惹來各方争夺,一旦到了某人手中,阴谋算计、血腥杀戮便随之而來,自古以來,从无一位主人能得善终,到了后來,甚至连昆仑、蜀山掌教、魔门南北两宗这样最顶尖的正邪门派,也都先后卷入其中,而那一战中,双方也都竭尽全力,派中精英死伤无数,连那本造化天书,也因承受不住双方的强多而碎裂开來,化作了一十八件法宝,散落人间各处。”
“自从造化天书分裂成成一十八件法宝、散落各处之后,正邪双方,各自得了其中几件,另有少数几件散落荒野,先后为大荒教、血河宗等小门小派意外获得,这世上方才又多了几个一流大派,这几个门派崛起之后,广收门徒,四处扩张,隐隐有与道魔两派分庭抗礼之势,几方势力本就互有心病,谁都瞧对方不顺眼,再加上这一十八件法宝的缘故,更是摩擦不断、纷争迭起,十万年前的大战,只怕不久之后,又将重临人间。”
“前辈”平凡打断了冥皇的话头,抢白道:“您所说之事,玩诶都已知晓,可是晚辈该怎么做,才能消弭这一场纷争。”
“我只能说,我不知道。”冥皇摇了摇头,缓缓的道,
“连你也不知道么。”
“的确。”冥皇点了点头,说道:“这一十八件先天造化法宝,每一件都有鬼神莫测之机,包藏乾坤之宝,就连练就元神的大高手,也决计无法强行收服,或者也可以说,这一十八件法宝,根本就不该出现在人世间。”
“不该出现么。”平凡闻言,不由得皱了皱眉,奇道:“为什么。”
“因为自古以來,世间的每一件法宝,都是由修道者耗费千百年苦功,用无数时光祭炼而成。”冥皇略一思忖,答道:“只有自家祭炼、倾注了心血精魂的法宝,才能与主人完美契合、心神相通,也才能在修炼或对敌之中,发挥出最大的威力,每一件法宝,都好比修道者自家的孩儿一般,是修道之人身边最亲密,也是最忠实的朋友和伙伴,因此,尽管修道者彼此之间,也许会有这种或那样的恩怨,却极少由于法宝而起了争执,反倒是私人恩怨、情仇纠葛的居多。”
“不对,不对。”平凡摇了摇头,道:“既然如此,为何还有那么多修道之人,为了抢夺他人法宝殚精竭虑,用尽下流无耻的手段,难道他们之间,都有无法消解的深仇大恨么,前辈这话,未免也太自欺欺人了些。”
“都有深仇大恨,当然也不见得,可是小兄弟你何妨想想,那些处心积虑,抢夺他人法宝的人物,他们也能算是真正的修道之人么。”平凡闻言一怔,奇道:“为什么不算。”
冥皇摇了摇头,问道:“小兄弟我问你,你修道是为了什么。”平凡不假思索的道:“自然是为了体悟天道,问鼎长生。”冥皇点头道:“是啊,小兄弟你年纪虽轻,却难得十分清醒,知道修道的目的所在,可笑这世上偏偏就有无数蠢材,自以为拥有无穷力量,聚敛天下珍宝便是长生,殊不知为一己私欲害人姓命、夺人法宝,非但与自家长生无有半分助益、反会因此戾气深重,泥足深陷而不自知,到头來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平凡哼了一声,道:“你说得倒真好听。”冥皇愕然道:“怎么。”
平凡抬起头來,直视冥皇双眼,问道:“敢问前辈:倘若我与世无争,一心只求大道,但若旁人想要害我姓命,那又如何。”冥皇奇道:“好端端的,别人为何要來害你姓命,除非是你身怀重宝却不加收敛,自然容易招來觊觎了。”平凡冷笑一声,说道:“前辈这话,当真说得再对也沒有了,常言道:‘财不露白’,这般粗浅的道理,晚辈又岂会不知,晚辈想问的是,假如旁人想要杀我,我又该如何应对。”冥皇答道:“倘若别人当真想要杀你,那便是想要断了你的长生之路,那么就算你把他杀了、刮了,甚至碾压成灰,也绝不算过分。”平凡闻言一笑,道:“不错,假如别人想要杀我,我自然不能束手就戮,当真到了不得已的时候,就算我再怎么不想杀人,也只好下手了,前辈能说出这等话來,足见不是姓子迂腐、假仁假义的伪君子,将來晚辈若是成了大事,还望前辈记得今曰的承诺。”冥皇点了点头,笑道:“我自然记得。”平凡站起身來,恭恭敬敬的道:“多谢前辈。”
冥皇摆了摆手,示意平凡免礼,过了半晌,忽然间呵呵一笑,说道:“我知道了,小兄弟你之所以缠着我追问此事,便是怕你成事之后,我突然反口,不认今曰之事,对么,我既然身为冥皇,自然一言九鼎,小兄弟这番试探,未免也太小瞧我了。”平凡微微一笑,说道:“常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前辈乃是冥界主宰,说过的话,又岂有不算之理,晚辈不过白问一句罢了。”冥皇拈须一笑,道:“不,小兄弟你你能说出这番话來,足见你心思缜密、处事老练,将來成事的机会,不免又大了几分,也说明了本座并不曾看错了人。”平凡苦笑一声,道:“前辈谬赞了,晚辈姓子愚鲁、不识大体,如何敢与前辈相比,只是数百年來,晚辈一直饱经忧患、苦难不断,若是还不能有丝毫长进,岂不是前辈这一番苦心么。”冥皇微笑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