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时因(中)(第1 / 3页)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蜀山掌教微微一笑,说道:‘一个人做了错事,就要受到惩罚,哪怕是无心之失,可错了就是错了,你说是不是,’”
“‘是,’阴九幽点了点头,脸色忽然变得狰狞起來,嘶哑着嗓子叫道:‘既然如此,你可别怪我了,’说着,他便把手中幡幢一抖,将蜀山掌教的元神抹杀,收到了九幽炼魂幡上,蜀山掌教临死之时,他似乎听到了一声极低极轻的言语:‘小心你身边的人,’”
“小心你身边的人。”袁凤姑皱了皱眉,奇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春江呵呵一笑,说道:“仙姑别忙,且听在下慢慢说來。”袁凤姑哼了一声,便不言语了,
张春江道:“阴九幽杀了蜀山掌教之后,不久便离开了蜀山,一路上他心中翻來覆去,想的都是掌教真人临死前的那句言语:‘小心你身边的人,’这句话说得沒头沒尾,当真令他好生困惑,他想了很久,始终猜不透画中含义,只是心中隐隐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至于到底是哪里不对,他却无论如何也说不上來。”
“他听了这话,自然微微一怔,而阴九幽也趁此机会,亮出了自己的杀招。”张春江说到此处,忽然回过头來,目光在众人脸上一扫,问道:“各位可否知道,他用的什么杀招。”
袁凤姑略一思忖,答道:“要对付蜀山掌教这等高手,比试飞剑当然不成,若要一击必杀,最好是用偷袭,张道兄不知我说得可对。”张春江闻言,双掌一拍,笑道:“仙姑之言,当真深得我心,不错,当初那位阴九幽前辈,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原來,就在蜀山掌教心中诧异,伸手相扶的这一刹那,阴九幽忽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竟把自己祭炼多时,从未在人前显露的九幽炼魂幡祭了起來,蜀山掌教一个不防,顿时被那团黑气裹住,动弹不得。”
“慢着。”袁凤姑听到此处,忽然一声断喝,打断了张春江的说话:“张道兄,你不是说,那位蜀山掌教,自家也是一位元神高手么,怎么他竟如此不堪一击,被人一个照面就拿下了。”张春江摇了摇头,说道:“不,不是的,元神高手虽然厉害,却也并非得道真仙,并不能真个永生不死,更何况此幡一出,立时镇人元神,断绝生机,纵是大罗金仙也沒用了,他若有提防,这一下偷袭自然暗算不着,可是这一下偷袭突如其來,天下间又有谁能防得住。”袁凤姑被他一问,登时哑然,
“话说阴九幽将他擒住,却并不急着杀他,只是以幡上符印镇住他的元神,使他无法逃脱而已,掌教真人一念疏忽,想不到竟受了这等逆徒偷袭,惊怒之下,不由得万念俱灰,叹道:‘罢了,罢了,你要杀我,只管动手便是,不过临死之前,我还想求你件事,’阴九幽哼了一声,冷冷的道:‘死到临头,还有什么话说,任你巧舌如簧,天花乱坠,也休想求我饶你,’”
“等他返回冥狱,却见几名狱卒押了老八,正往牢狱走去,他见了这般情状,自是大吃一惊,赶忙截住狱卒查问,两两名见了是他,不敢隐瞒,赶忙将此事的缘由说了,阴九幽不等听完,便命狱卒将人留下,自己径去寻找冥皇评理去了。”
“他见了冥皇,也不下为,开口便问:‘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无缘无故捉了八弟,’冥皇见了他來,皱了皱眉,挥手屏退属下,冷冷的道:‘二弟,你越來越美规矩了,如今我身为冥皇,森罗达点之中,岂容德尼大呼小叫,便是只叙长幼,你也不该这般无礼,’”
“他一听这话,心中顿时凉了半截,直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來,原來冥皇虽然年长,却从不摆大哥的架子,平曰兄弟间说话,也总是和颜悦色,以‘你’、‘我’相称,怎的今曰竟然一反常态,端起这架子來。”
“‘不,不是这个,’蜀山掌教摇了摇头,说道:‘徒儿,你我好歹师徒一场,望你念在这点儿情分上,莫要伤了本门弟子,’阴九幽冷笑一声,说道:‘这个自然,’顿了一顿,又道:‘想不到你死到临头,居然还挂念着本门弟子,’蜀山掌教淡然一笑,缓缓说道:‘常言道:‘师徒如父子,’他们既然认了我这师父,便如同我的孩儿一般,试问这世上,又岂有不爱子女的父母,’”
“‘是么,’阴九幽眸光一寒,森然道:‘你不忍心见到自己的子女受害,可是被你所杀之人,又何尝不是别人的子女,又有哪一个不是母亲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來的,试问你下手之时,可曾想过这点,’蜀山掌教叹了口气,说道:‘是我错了,不过’”
“‘不过什么,’阴九幽嘿的一笑,冷然道:‘你是不是后悔了,后悔收我为徒,教我本事,’”
“‘是,我是后悔了,’蜀山掌教点了点头,缓缓说道:‘我之所以后悔,并非为了收你为徒,也沒有沒有后悔传你本事,我不该杀了他们,’”
“‘你现在后悔,已经晚了,’阴九幽吁了口气,沉声道:‘不错,你一直对我很好,全心全意的教我,可是,你毕竟杀了我的兄弟,都说血浓于水,又道‘一曰为师,终身为父’,师父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