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辰秘典!(第3 / 4页)
徐渭见了他的模样,呵呵一笑,端起酒杯凑了过來,笑问道:“怎么,你欢喜坏了么。”那少年摇了摇头,仍是不理不睬,徐渭哼了一声,将酒杯凑到他的唇边,大声道:“平兄,你今曰答允投入老祖麾下,咱们便是同门,同门敬酒,难道你不喝么。”那少年“哦”了一声,张口便饮,哪知徐渭忽然五指一松,“当”的一声,酒杯跌落在地,登时摔得粉碎,
如此一來,众人尽皆变色,那少年一脸茫然,问道:“怎么了。”徐渭阴阴一笑,道:“平兄,你就算不喝,也不用吧酒杯砸了罢,这么不给兄弟面子,只怕不太好吧。”
一言方罢,忽听素问一声清叱,一抖手,打出了一道青光,将席中一人捆了起來,群相惊愕之间,只见那人瘦瘦长长,满脸麻皮,正是为那少年斟酒的女子,这一下变故陡生,所有人都唬了一跳,徐渭惊道:“怎么了,怎么了。”
素问冷笑一声,伸手向地面一指,森然道:“徐渭,你做的好事。”徐渭循声望去,只见地上酒杯碎片之中,有一滩酒渍晕了开來,其间黑气隐隐,地板上穿了一个窟窿,不问可知,定是蕴含剧毒,徐渭脸色一变,惊道:“我,我沒有啊。”
“大哥,擒贼先擒王。”
素问一见,赶忙走上前來,福身道:“徐兄见谅,我大哥的确把以前之事全都忘了,实不相瞒,我二人此番前來,正是來天目山采集药材,为我大哥医治此病來着,徐渭道:“哦,不知姑娘需要什么药材。”
“三千年的马车黄、一千五百年的熟地黄,一千七百年的白茅根”
素问听得问话,清了清嗓子,侃侃而谈:“马车黄要制过的;熟地黄必须炒到三分;白茅根必须硝制了,在阴天里风干不知徐兄这里可都有么。”
“有,有。”
徐渭也不等她说完,忙道:“这天目山别的沒有,奇花异草,却遍地都是,但凭姑娘要用,只管尽情去取。”素问微笑道:“既然如此,那多谢了,我大哥姓平,单名一个凡字,正是平凡的那个平凡。”
便在此时,素问忽然一声疾喝,那少年闻言,一声长啸,有如脱弦之箭,只一晃,便抢到徐渭身前,一把抓住徐渭胸口,将他提了起來,
那少年提起徐渭,正待退入本阵,哪知人在空中,忽听“叮铃铃”一阵悦耳声响,竟是不由自主的脑中一晕,他一觉不妙,赶忙慑定心神,这才避过了对方随之而來的一记偷袭,睁眼瞧去,只见那人五短身材,约摸五十來岁年纪,一身艳紫色蜀锦长袍,更将一个滚圆的身子,撑得犹如肉球一般,肉球人一击无功,“咦”了一声,随即伸手向那少年面门一抓,大声道:
“还我家主人來。”
众人也被这奇变惊得呆了,但只一瞬,便又醒悟过來,哇哇怒叫,纷纷扑了上來,那少年见状,更不答话,身子猛地一弓,向后弹出数丈,左臂一挥,将徐渭向素问抛了过去,大声道:“快,快接住他。”素问赶忙伸手接了,肉球人见状,登时大怒,取出法器直打过來,那少年尚未出手,便见素问手掌一翻,从法宝囊中摸出一口用于切肉的小刀,抵住徐渭咽喉,喝道:“谁敢过來。”众人一见,尽皆沒了主意,连肉球人也退了下去,
众人正慌乱间,忽听素问笑道:“徐兄,我不想杀你,只想问你一件事。”徐渭心中愤怒已极,闻言冷道:“怎么,你想逼问我么。”素问笑道:“徐兄言重了,我等一心投诚,你却下毒害人,这算什么。”徐渭皱眉道:“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下毒了。”
“平凡,世上哪有这样的名字。”
徐渭闻言,登时大怒,正待发作,忽见素问回过头來,痴痴的凝视着那名少年,目光中真情流露,显得钟爱已极,徐渭见了,一句骂人的言语登时咽了下去,忖道:“看这妮子深情的模样,决计假作不來,也罢,我也答应了她,只等回到家中,再作计较。”
主意既定,徐渭便点了点头,说道:“好,我徐渭今曰在此立誓:若是我对平凡兄弟起心不良,暗害他的姓命,便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死后魂飞魄散,万劫不得超生。”素问嫣然一笑,道:“徐兄,这可多谢你了。”徐渭挥了挥手,道:“自家兄弟,还客套什么,平兄弟,弟妹,咱们再饮几杯,今曰不醉无归。”
说罢重新开下席來,徐渭新得了一大臂助,大喜过望,端起酒杯,仰头喝了下去,素问也陪了一杯,再看那少年时,只见他木然呆坐,神色茫然,全然一副神不守舍模样,素问一见,赶忙碰了碰他的手肘,低声道:“大哥,徐兄敬你酒呢。”那少年“哦”了一声,抬起头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心中一个声音不住叫道:
“平凡,平凡,这名字好熟,怎么我完全记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