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个母夜叉!(第1 / 2页)
茶壶既碎,壶中茶水随即流出,耳听得一阵“嗤嗤”声响,地面上登时多出了一个黑黝黝的大洞,显然茶中下了剧毒,那伙计跃将进來,指着素问的鼻子骂道:“小贱人,你家汉子就要死了,你还猖狂什么。”素问一听,登时大怒,正待出手,却被那少年拦了下來,素问愕然回头,却听那少年说道:“让我來。”
素问甜甜一笑,坐了下來,眼见那少年长身而起,纵声喝道:“不要脸的兔崽子们,你家老爷就在这里,有本事的,出來跟我间隔高下,藏头露尾的,算个什么东西。”
那少年连叫数声,那伙计始终不敢近前,那少年哼了一声,挽了素问便走,甫一举步,便听身后一个女子的声音叫道:“小子,你就这么走了么。”
那少年回过头來,只见绣帘,一名四十來岁年纪,肥肥胖胖的黑脸婆娘走了出來,那婆娘满肥肉,眼睛极小,却偏偏穿了一套大红衣衫,屠了厚厚的红粉,令人一看之下便生厌恶之意,红衣妇人身后,八条黑衣大汉一字儿排开,八瘦一胖,红黑交映,显得说不出的滑稽可笑,那少年强忍笑意,问道:“不知夫人叫住在下,有何贵干。”
“我”
二人离了客店,更不停留,当下一人一骑,驾了骆驼并辔而行,一路上晓行夜宿,便如常人一般作息,幸喜一路上风平浪静,倒也并无事端,平平安安出了大漠。
走出大漠,迎面一条大河拦住去路,那大河足有数十里宽,一眼望不到头,河边既无渡船,亦无舟楫,除了驾云飞过以外,实无他法可想,那少年想起临别时萧玉真的那番言语,当下竟不急躁,挽了素问,往河边的一座茶馆行去。
甫一近前,早有一名青衣瘦子迎了上來,瞧模样当是茶馆里的伙计,那伙计将二人让了进去,取下肩头毛巾,在身前一张桌上抹了几下,笑道:“二位客官请坐,小店里有上好的雨前茶,铁观音,碧螺春,恩施玉露,六安瓜片,不知二位要來点什么。”素问随口问道:“咦,你们这穷乡僻壤的,能有什么好茶。”
那伙计一听,大感不悦,当下将毛巾往肩头一撂,大声道:“这位姑娘,你沒见识了不是,咱们这家店铺虽小,却是黄河上游,九省通衢之地,要什么好东西沒有,二位若是不信,只管点來,且看小人有无吹牛。”素问闻言一笑,说道:“大哥,这人倒有些意思,好,我们就要一壶恩施玉露。”那伙计听了,点了点头,大声叫道:“临窗的座儿,恩施玉露一壶。”那少年压低了声音,问道:“妹子,什么是恩施玉露。”
这句话声音虽轻,那伙计还是听见了,只听他“噗”的一笑,说道:“这位客官,你可就不知道了,这恩施玉露啊,本是产自恩施五峰山,只因香鲜爽口,紧圆光滑,苍翠绿润,毫白如玉,这才取名玉露,便是大有身份之人,等闲也难以喝到哩。”
红衣夫人刚一开口,便见到了那名容颜清俊,身长玉立的少年,一句狠话登时吞入了肚中,“咕嘟”一声,咽了一口唾沫,媚笑道:“这位小哥儿,敢问你怎生称呼。”说话之间,颊边肥肉不住抖动,那模样,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那少年见状,不由得皱了皱眉,强忍着呕吐的冲动,抱拳道:“在下与拙荆路经此地,在贵店中讨杯茶喝,可是这位老兄”说着向那伙计瞪了一眼,续道:“存心不良,竟在在下的茶中下毒,老板娘,在下于你无冤无仇,你何故命人下此毒手。”
红衣妇人闻言,愕然道:“沒有啊,我几时角他下毒來着,这位小哥儿”那妇人说到此处,忽然间墙上数步,身子一侧,便往那少年胸前靠來,扭扭捏捏的道:“你看我弱不禁风,楚楚可怜,会是做这种事的人么。”
“噗。”
说话之间,茶水已然送到,那伙计接过茶壶,往两只茶杯中各注了一遍水,倒入了桌脚一只痰盂之中,这才正式上茶,眼见茶杯将满,那伙计才听了加水,手中茶壶微微倾斜,往两只茶杯各点了两点,这两点茶水一注,杯中茶水登时满了,水面与杯口平齐,却又不溢出來,光是这一手功夫,便博了个满堂彩,那伙计听得称赞,向四周抱了抱拳,掩不住一脸得意之色。
那少年端起茶杯,只见茶汤翠绿,茶叶如针,凑近一闻,一股幽香透入鼻端,端的沁人心脾,凑口一饮,更觉甘香无比,一股清香直透五脏,霎时间如上云端,那伙计凑近前來,问道:“客官,这茶滋味如何。”那少年竖起拇指,赞了一声:“好茶。”
“不错,茶是好茶,只可惜,人却不是好人。”
便在这时,素问忽然一声冷笑,将茶壶一把提起,迎面向那伙计掷了过去,那伙计见了茶壶,竟是不敢硬接,身子一晃,早已“噗”的一声穿出墙壁,轻轻巧巧的避了过去,那茶壶失了目标,“砰”的一声撞上门板,跌在地上打得粉碎。
“嗞嗞嗞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