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感 觉(第4 / 7页)
接下来的路程就有些乏味了,我也不做过多的阐述。只是越靠近乔戈里峰,那九爷仰头看天的次数就越多。不知道那人的眼力是不是特别的好,这么大的雪,他难道还能看到我们头顶上的鸩鸟?
之前我还闲自己穿得多,到后来,身上全是的时候。却仍旧觉得非常寒冷。花生变得越来越沉默,白天一直在车上睡觉,晚上偶尔醒过来。也只是抽两口。
来到乔戈里峰脚下的那个夜晚,大家拉开了帐篷。终于不用再睡汽车了。雪夜里,几乎看不到任何东西,大家吃了点东西之后就都钻进了帐篷里。我辗转难眠,一看花生,他也醒着。
我伸手跟他要了根烟,正要开口跟他聊聊,花生却径直的走出了帐篷。
九哥淡淡的看向我,“你听说过鸩毒吧,那就是鸩鸟身上取下来的,这种东西厉害得很,很多年前就绝种了,没想到今天在这里遇见。”说着,他又看向阿爹,“看来袁老爷这回要去的还真是个不得了的地方。”
说完,九哥就潇洒的上车了。我正想问花生那鸩鸟的事情,却发现花生已经坐车上抽烟了。
车开走的时候,我跟胖子又往那鸩鸟的方向看了看,莫名其妙的,我忽然觉得头顶上那东西似乎在盯着我们。
喀喇昆仑这一段公路其实很宽敞,但是我们这些人身份太特别了。光是车后头那些装备就不好跟人解释。于是,土赫提就挑了一条人迹最罕至的线路前进。说好听那是路,说不好听那就是沿着某个方向瞎走,一路上那颠簸得,胖子一天估计就瘦了两斤。
到了达马扎达拉已经是第三天早上了。土赫提说前面的路就平坦很多,可是让我感觉不安的是,这几天以来,雪就下个没完,气温逐渐的寒冷了下来。
接着,我们就准备上车。就在阿爹拉开车门的时候,后座上那九哥竟然从车上下来了。
我们都一阵稀奇的看着他。那人四十来岁的样子,胸口前面还挂着块怀表。他下车之后。就用手挡着阳光和雪花看向南边的天空。
胖子一乐,喊道:“没见过这么折腾人的老天吧?上车吧,我刚已经骂过了。”
九哥没理胖子,还是看着那块地方,我们就开始狐疑,这家伙到底在看什么东西。
于是乎我们所有人都朝着他看的那个方向望了出去。可除了漫天的雪花和刺眼的阳光,我什么都没瞧见。又过了一会儿,我都打算放弃了的时候,忽然,视野里有个黑色的小点儿开始在空中动了起来。
土赫提告诉我们,四月到六月的时候,这跳路上人挺多的,都是去乔戈里峰的探险的步行者。一到九月,大雪封山,这路上自然也就没人了。
我们一听,眼睛都绿了。
“什么?大雪封山?那我们还去个屁啊。”胖子立马就嚷了起来。
“现在的雪还算好的,我路很熟,保证不会出事的,虽然现在乔戈里峰上面雪大得很,但是登山大本营还是能到的。”
一听土赫提这话,感情是觉得只要把我们这些人送到就完事了。不过这些事情阿爹应该是清楚的,他没说停,应该就有把握。
我以为是自己抬头太久,眼睛发花了。可细看却不是,那黑点儿还真在。其他人也看到了。
胖子就问土赫提老头:“老爷子,那什么鸟啊,这天气还出来遛达?”
土赫提看了一阵之后,摇了摇头。“这种鸟在我们这一带经常出现啊,飞得很高,没有人见过是什么鸟,而且它只在下雪的天气才会出现。”
“那是一只鸩(zhen)鸟。”九哥忽然把头低了下来。
“什么鸩鸟啊?”我从来就没听过这种鸟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