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零回 护母 非要作大死(第4 / 6页)
一时都有些惊讶。
然随即便相继回过了神来,纷纷义愤填膺道:“孙秀才当年竟如此的忘恩负义,如此的无耻?简直就是我辈之耻!”
“不怪那句话‘仗义每多屠狗辈,无情总是读书人’一直流传至今,就是孙秀才之流,坏了我辈的名声!”
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季善忙搀了她,笑道:“大喜的日子,娘可不许哭,娘只能高兴,且以后只会越来越好,越来越高兴。姓孙的简直脑子有病,才会以为这不是什么光彩事儿,我们不敢声张,就算不光彩,那也是他们母子忘恩负义不光彩,几时该受害者不光彩了?搁哪里也没有这样的道理。我要是他们,早藏着掖着还来不及呢,便是要赔礼求饶,也该悄悄儿的来,姿态放得低低的,那才是求人应有的态度。却非要仗着自己是所谓的长辈,软饭硬吃,那他们不踢铁板谁踢呢?”
说着看向沈恒,“相公,刚才爹虽发了话,请在场的客人们今日过后也要帮着说公道话,里边儿的客人却还不知道,依我说,你也该告知你那些同窗文友们一声事情的前因后情,省得他们有所误会才是。”
光普通百姓八卦孙家和孙秀才说到底能有什么用,得让他当年忘恩负义的行为至少在天泉县的文人圈子里也都传遍,让他脸面名声尽失才是,不然算哪门子的报仇出气?
沈恒深深看了季善一眼,才点头道:“我也正有此意,不想娘子倒是与我想到了一块儿去。”
就算再是“儿不嫌母丑”呢,他心里肯定多少还是会不高兴的,毕竟他有今日是真的不容易,读书人的脸面名声也真的很重要。
这也是她方才只能容忍孙老太婆的原因,她不愿白白给自己的儿子触霉头添晦气!
却不想……
丈夫会信任自己护着自己,她是心里早有数的,毕竟二十几年的夫妻了;儿子这个,却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实在让她太惊喜,也太舒心了,她真的养了一个好儿子!
路舅舅和路舅母也是满心的感动与欣慰。
说完不待路氏沈九林等人发话,已大步越众往前走去,很快便到了以孟竞为首,还有其他几位临镇闻讯赶过来贺喜的秀才并一众童生坐的那两桌席前,抱拳开了口:“众位同窗好友,方才我家门口的喧哗想必众位也有所耳闻,只今儿家里人多口杂的,想必众位也没能听得分明,索性我这会儿与大家细说一遍吧。”
便把整件事情连同路家路氏当年与孙家的恩怨,都言简意赅说了一遍,末了沉声道:“当年孙秀才母子忘恩负义在先,今日又妄图胁迫家母,粉饰太平,以免他日自家寡廉鲜耻的行径曝光,人人唾弃在后,实在无耻至极,所以无论我们沈家,还是我舅家路家,都与孙家老死不相往来!我也知道,今日诸位同窗文友里,定有与孙秀才素常往来交好的,也请替我带句话与他,我沈恒与他势不两立,以后他走他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最好,否则我绝不会与他善罢甘休!”
以孟竞为首的两桌秀才童生们虽然在一群普通百姓客人中,显得鹤立鸡群,一个个都自带光芒一般,说不出的显眼,心里也都多少自带高人一等的自得与优越感。
但八卦却是人类的天性,他们既也是人,便不能例外,早都竖着耳朵在听外面的动静了,只离得远,人又多,听不大清,又不好像其他桌的客人那样,陆陆续续都跑了出去看热闹而已。
不想沈恒却这样直接把事情告诉了他们,并且放话与孙秀才势不两立。
路舅舅等不及进院子,已先拍了沈九林的肩,低声说道:“妹夫,当年爹坚持把妹妹嫁给你,真的没有嫁错!”
哪怕之前因为分家的事,他让妹子受了气,这些年妹子在当哥哥的看来,也受了不少的委屈,如今在他如此公然回护妹子、给妹子撑腰的行为面前,也可以一笔勾销了。
路舅舅随即又拍了沈恒的肩膀,道:“恒儿,你娘也没有白养你一场,你真的是她的好儿子,是我的好外甥!”
沈恒微微一笑,“舅舅言重了,本来就是我该做的,忘恩负义、不干人事的也不是我娘,反倒我娘是直接受害者,那我和我爹当然要支持她,为她撑腰,为她讨回公道了。姓孙的妄图以此来胁迫我们,以为我们投鼠忌器,便无论如何不会把他们忘恩负义的丑恶面目揭露出来,只能让孙老太太进门,让人都知道两家的关系,自此便只能往来着,简直就是打错了主意!”
这话一出,路氏的眼泪再也忍不住落了下来,叫了一声:“恒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