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谁强谁弱(第3 / 4页)
再瞧江丙楚,一脸的肃穆,双手不住掐动,嘴里念念有词,正在施法,额头上都渗出了汗水,在珠光映照下,格外晶莹。汗水说来就来,这演技真是绝,不去好莱坞拍戏真是屈才。
直到火焰熄灭,铜钱也没有掉下来,萧至忠大是惊奇,连呼怪事。座中除了陈晚荣和司马承祯无动于衷外,尽皆惊奇莫铭。太平公主过来,玉手在棉线上一摸,惊讶布满俏脸:“敢问道长,这是何方仙术?”
江丙楚礼仪周到,单手打个问询道:“公主垂询,贫道不敢不答。只是,这事陈大人自是明晓。”他和陈晚荣之间有约,陈晚荣要破他的术法。
这是刁难陈晚荣,太平公主他们一齐望着陈晚荣,等待陈晚荣解说。偏偏陈晚荣吃得正欢,含含糊糊的道:“打碗卤水来。”
“住嘴!”窦怀贞很是气愤:“你太无礼了。”太平公主已是不悦,眼里厉芒一闪,马上消失。
太平公主微微一笑,回到座位道:“都坐下。有请陈大人和江道长为我们助兴!”
一片叫好声响起。江丙楚的能耐,窦怀贞他们都知道。陈晚荣的手段,他们也见识了,二人比试,必然很精彩,端着酒杯,吃着美食,悠闲的观瞻起来。
江丙楚站起身,来到场中,从怀里取出一根棉线拿在手里,团团一转道:“这是棉线,各位请看好了。”
众人看得不明所以,司马承祯微微一摇头,已然知晓他要表演何种仙法了,只是不便于点破而已,看着陈晚荣。陈晚荣喝一口酒,揶揄一句:“哟,江道长,没发现你是全才嘛,居然带的有线在身上,是不是要做女工?”
一席话逗得众人哈哈大笑,太平公主抿着嘴唇,指着陈晚荣:“你这个晚荣,偏有说的。”不叫陈大人,而叫晚荣,亲近多了。
江丙楚听了陈晚荣的话,知道已经给陈晚荣破了,正没主意间,听了窦怀贞的话,好象落水的人抓住稻草似的:“风大闪了舌头,别顾左右而言他。”
陈晚荣哈哈一笑:“请问司马道长,把棉线浸在卤水里一泡,晒干之后,一头拴上铜钱,用火一燃,棉线会断吗?”
“小友自有计较,何故问贫道。”司马承祯淡淡的回答,吃着山果,很是悠闲。
太平公主听出来了,手一招,说声“照办”,径直回到座位去了。陈晚荣跟一句:“拿点棉线来,再端一盆火来,不要太大,能烘干就成了。”
江丙楚看着陈晚荣,眼里厉芒直闪,右手不期然的伸到怀里,杀机陡现。只听司马承祯清咳一声,这一咳声音不大,不过听在江丙楚耳里,好象给重锤撞击似的,知道是司马承祯在警告他,不得胡来。在心里甩了一长串脏话给司马承祯,只得作罢。
江丙楚吃憋,心下恼怒,并未形之于颜色,不于理睬,接着道:“我在一端拴上一个铜钱,吊在这里。我施过仙术之后,用火燃,你们说会不会烧断?”
这事太平公主他们吃不准,陈晚荣嘿嘿一笑,揶揄一句:“当然是烧不断了。有仙术,要是烧断了,还有甚本事?”
江丙楚脸皮够厚,打蛇随棍上:“你知道就好。”把棉绳递给窦怀贞:“窦大人,你验过了,别给人口实,说我弄虚作假。”
陈晚荣强忍着笑,只管吃喝。江丙楚待窦怀贞验过,从水盆里取出铜钱,拴在线上,把线挂好,取出火折,递给萧至忠:“萧大人,你请。”
萧至忠很是兴奋,接过火折,二话不说,大步过来,把棉线点燃,死盯着棉线。只见火焰熊熊,好象一条舞动的火蛇似的,奇怪的是线没有断,铜钱也没有掉下来,眼睛瞪得老大,连声说:“怪事,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