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寒意(第4 / 6页)
黄跑跑吓了大跳。真的住了嘴。
吴小文和农民一齐白了他一眼道:“敢在这里念咒语,你是不是想要吓死人?”
虾皮点头道:“好。”
开往蛇树脚村的中巴车上,色农向虾皮介绍道:“这件事情生在三天前,我的外太婆今年八十七岁高龄,无疾而终。生前一切的饮食起居都和常人一样,也没有患什么疾病,是真正的寿终正寝。按照我们这里的规矩,要给她停棂三天,让亲朋好友以及子孙后代前来吊唁,三天后将丧下葬。本来一切都很正常,但就在停灵的第二天,她的一个远房侄子辈的女性亲属(我也不知道该称她什么,总之外太婆的子子孙孙和七大姑、八大姨多得实在是数不过来)来瞻仰她的遗容的时候,忽然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当时就把她给吓晕了过去,我家的亲戚查明了她晕倒的原因后也都吓得不得了,连轰轰烈烈的丧事都给停了下来,一些远房亲戚和无关的乡邻全部遣散回家。外太婆的遗体也由灵堂抬至村外的停尸间,冷冻起来,等待进一步的检验。”
虾皮还没有说话,吴小文抢先问道:“难道你外太婆的遗体还没有收殓进棺材里吗?”
“已经放在棺材里停灵了,但是你是知道的。不停灵三天,棺盖是不钉上的,这样主要是为了方便亲戚和来吊唁的乡邻们瞻仰遗容。另外,也是一种带着宿命色彩的期待,期待死者在三里能够再还过阳来,棺盖不钉上,也不至于将她憋死。”
“还能还过阳来?没有这么恐怖吧?”吴小文的头已经竖了起来。
色农自然是一身缟素:拖地的白布几乎从头裹到脚,要不是他先开口招呼虾皮,虾皮一时还真认不出他来。
虾皮有点诧异道:“干嘛穿成这样,象个‘异教徒’?”
色农嘿嘿笑道:“没办法,现在还是服‘丧’期间,只能穿成这样了。”
舒文等人则是一人一根白巾缠在头上(不是陕北一带白羊肚手巾的整个包住头的缠法,而是象日本武士那样绕着脑袋缠了一圈)。
以至于吴小文大为惊诧道:“老舒,你们怎么又做起‘日本武士’来了?”
“还过阳来并不恐怖,恐怖的是另外一种变化。”色农神色严峻道。
“到底生了什么事?”虾皮终于问道。
“这车上人多,我怕说出来吓着了人,还是到了现场再说吧。”色农似乎故意要卖关子。
这时,黄跑跑闲着无事又在念他的“咒语”了:“老和尚是个……”
“住嘴!”虾皮忽然怒吼道。
舒文道:“咱们都在色农家里帮忙,为了和一般的乡里乡亲有所区别,所以给咱们一人了一根孝巾缠在头上,呆会儿你们要去色农家,那也是要缠上的。”
吴小文道:“咱们就不能免俗吗?”
舒文道:“入乡随俗。当然不能免俗。”
虾皮道:“我对这些题外话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色农道:“我们还是先去搭车,上了车后在车上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