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七章 扫兴（第3 / 4页）

与瑞娘同来的几个女子，都唬得不行，浑身筛糠似的，抖做一团，却也无人敢上前搀扶。

瑞娘自己爬起了，顾不得谢天来恼怒，身子已经跟蛇似的粘过去，抱着谢天来的胳膊，软声道：“大人，是瑞娘错了，瑞娘想法子给十六爷赔罪，定不会牵连到大人。”

十六阿哥的气消了几分，摆摆手，道：“既是旧人，就起来说话。”

瑞娘应声起来，态度越发谦卑。

十六阿哥懒得与一个女人计较，不耐烦与之多说，没了听曲的心思，对谢天来道：“天热，人乏，爷先回去了。”

竟是连席面都不等。

谢天来肠子都快毁青了，却也瞧出十六阿哥不待见瑞娘，不敢想留，恭送出去。

就见瑞娘上前一步，对着十六阿哥跪下叩首，道：“民女邱瑞娘见过十六爷，请十六金安！”

这礼行的有点大，直接挑明了十六爷的身份。

十六阿哥见状，面色一凝，冷冷地看着谢天来一眼。

谢天来浑身一颤，只觉得自己脑门冷汗都要出来，他只对瑞娘说自己要招待一位贵客，让她挑几个干净女孩出来，并没有对瑞娘说过十六爷的身份。

他忙站起身来，诚惶诚恐，不知是当先向十六阿哥解释，还是当先呵斥瑞娘。

看着十六阿哥乘轿远去，谢天来才转身回去，却是面色铁青，已经恼得狠了。

瑞娘没敢跟出来送人，等厅门口候着，脸上带了几分茫然，已经全无平素伶俐。

见谢天来回来，她挤出几分笑，道：“大人……”

谢天来手臂一挥，耳光已经狠狠地甩了下去，瞪着眼睛，骂道：“你这黑心肝的婊‖子，爷哪里得罪了你，你要坏爷的前程，砸爷的顶戴？”

他本就粗壮，又用了狠劲，这一下子就将瑞娘抽倒在地。

见谢天来这个样子，十六阿哥心下一动，看着瑞娘，道：“你见过爷？”

这瑞娘一看就是风尘女子，十六阿哥可不记得自己有什么花月账。

“民女早年曾在京城吴姐姐家见过十六爷一次……”瑞娘回道。

“吴……吴氏……”十六阿哥想起一人来，道：“就是什刹海那边？”

“正是。”瑞娘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