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三十五章 兄与弟(第2 / 4页)
天佑虽说得理直气壮,奈何恒生是不信的。
这个大哥,是祖父教导出来的,对钱财上向来不在意,压根就不是爱计较的姓子,怎么会去在意什么公道与不公道?
毕竟,父亲身在户部堂官任上,为朝廷开源节流也是分内之事。
恒生眨了眨眼,寻思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大哥提及招标,可是担心户部流标,父亲受责罚?”
被弟弟识破,天佑不好意思地点点头,道:“二弟是不是觉得我啰嗦,杞人忧天了些?”
即便是誉满天下的才子,也不敢说自己参加会试,就一定中第。
旗人十六岁吃丁粮,若是天佑春闱失利,除非打算闭门在读三年书,否则也要考虑当差之事。
天佑摇摇头,道:“乡试时还罢,还能坐井观天,将自己看得重些;到了会试之时,哪个下场的士子不是通读四书五经,做惯八股文章?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祖父与父亲都不是进士,不是也做到堂官?”
恒生带了几分好奇,道:“不是为了这个,还有什么值得哥哥烦心的?”
天佑闻言,“嘿嘿”笑了两声,方道:“祖父像咱们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入宫当差;父亲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开始协助祖父偿还家中的亏空。二弟,我们要不要也建一番事业?”
恒生想了想,道:“父亲年轻占据高位,早已惹得不少人眼红。这开放海禁、进行海贸又是父亲提议的,若是进展的不顺利,那些御史言官,是会闹腾一阵子。”
清苑中秋的那次踩踏事件,使得天佑见识到什么是人言可畏。
朱之琏的仕途,就断送在这一次意外上。
天佑正是前几曰在广化寺看到了前去吊祭高太君的朱家父子,想到仕途凶险,才担心起父亲来。
恒生闻言,颇有兴致,道:“什么事业?”
“户部二月对海贸之事,要进行股份招投标。父亲身在其位,定要避嫌。可是父亲呕心沥血,却是都有旁人得利,对父亲未免忒是不公。”天佑道。
海贸招标之事,在年前就传的沸沸扬扬。
只是十万一分得股,门槛太高,使得人望而止步。而出洋贸易,对于人们来说,又是件很遥远的事。
即便京城权贵如云,也不是随便哪家就能提溜出这笔银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