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3章 当杀人（第2 / 5页）

为了掩人耳目，段老太没有给他们准备行李，只将一包银子塞到曹项手中。这套衣袜鞋子，是段老太与亡孙亢少耕准备的。对外只说了烧给孙儿，实际上藏在寨子外的树洞中。

这两日日夜相伴，曹项与娇娇两个，一个唤“表哥”，一个唤“表妹”，规矩守礼。就算晚上休息，也都是坦坦荡荡，没有丝毫逾礼之处。

曹项打开衣服，使劲撕开。

山路本来就难走，曹项这边也狼狈，加上迷路，三日里也没走出多远。不过到底是男人，还好些；娇娇咬牙挺到今日，就再也走不了了。

娇娇听到动静，抬起头来，不解地问道：“表哥，好好的衣裳，咋撕了？”

是啊，她能不怕么？不过是个小姑娘，这数日来经历这般变故。

“娇娇妹子，你的脚……”曹项抬起头来，看到娇娇眼睛里水光闪现。

“别怕了，往后我照看你。”曹项压抑住心中感伤，笑着摸了摸娇娇的头道。

曹项看着那面目全非的鞋子，还有白袜上已经干涸的血渍，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娇娇带着几分羞涩，抽泣了两声，轻轻地点了点头，不敢再看曹项。

为啥说是半大小脚，是因为她小时候裹脚的，这几年大了，放开些，平素走路无碍，但是这走远路就不行了。

曹项没有应答，将衣服撕成巴掌宽的长条，连撕了几条才住手。而后，他脸上也添了不自在，低声道：“妹子，许是会疼，且忍忍。”

从寨子出来，已经三日，曹颙与娇娇两个还没有走出山。娇娇虽比不得世家小姐，也是打小娇身惯养大的，最要命的还是双半大小脚。

娇娇还没等反应过来，曹项已经把住娇娇的一只脚腕，却褪她的袜子。

永宁县，郊区山中。

娇娇的脸色刷白，额头上冷汗直流，仍是挤出几分笑，道：“表哥，我累了，容俺歇歇可好？”说话间，她将脚往裤腿里缩。

曹项的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只觉得绿菊的笑容就在眼前晃啊晃，耳边是儿子的响亮的婴啼。

“这是？”曹项蹲下身子，看着那已经看不出本色绣花鞋，皱眉问道。

他侧身起来，撂下身后包袱，打开来，里面有套干净的衣袜，还有一双男鞋。

或许正是因这个缘故，曹项没有发现娇娇的异样。直到她坚持不了了，曹项才发现她的鞋子已经都是暗红色，被血浸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