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4章 问诊（第4 / 7页）

他这一动，董殿邦与九阿哥都冲他望过来。

四阿哥听了，已是明白戴锦之意。

曹颙坐得腿脚有些发麻，他寻思了一会儿，站起身来。

曹颙这一说话，打破屋子里的沉寂，引得九阿哥也生出几分说话的兴致。他瞅了不瞅董殿邦，看向曹颙道：“你既外号叫‘善财童子’，欠债还钱这句话总晓得吧？”

案牍的几张纸上，正是详述了八贝勒府司仪长陶民进京求医至今的各方动静。

两位太医闻言，如蒙大赦，忙不跌地躬身领命，步履阑珊地退了下去。

看到德妃与宗人府互相推脱，谁也不派太医，四阿哥不禁皱眉。待看到九阿哥夜入曹府，大闹太医院，他脸色已经阴沉下来。

见曹颙说得是这个，也颇为尽心尽职，九阿哥点了点头。

曹颙听了无趣，但是也懒得做口舌之争，含糊地说道：“九爷身份贵重，想来不会同下官计较。下官要是有失礼之处，也请九爷海涵。”

按理来说，就算十四阿哥想要收服原来的“八爷党”人，也得表现得手足情深些。难道，一边收拢八阿哥的旧部，一边还想着同八阿哥划清关系么？

这件事上，本来就是九阿哥理亏，听着这话的意思，倒像是曹颙生事一般。

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美事，谁能两面光？

他说的是二月里招投标后绑架曹家女眷之事，过后曹颙就去了热河了，前两个月回来后也没什么同他接触的机会，事情就耽搁下来。

将前后看完，他撂下折子，问道：“你瞧着如何？皇阿玛那边，会如何处置？”

虽说骑马比坐车快，但是外头下着雨，天上没月亮，半夜骑马反而不妥当，所以方才九阿哥便命人预备马车。

他对面躬身站着的，正是戴锦。

曹颙躬身道：“九爷，还有半个时辰就开城门了，不晓得外头马车与灯笼预备得如何，让两位太医过去瞧瞧吧，省得一会儿耽搁功夫。”

戴锦闻言，道：“爷，圣心难测，奴才不敢妄言。只是爷与九阿哥不同，爷是掌部阿哥，如今户部在直隶筹响，还要放粮赈济，差事正忙。要是顾不得走亲访友，也是情理之中。”

董殿邦这边，也是听了四方动静，见八阿哥患病之事已经掀开来，就过来同曹颙一道，写了联名折子，禀明此事。

瞧着曹颙不急不躁的模样，九阿哥冷哼一声，道：“爷倒是不晓得，曹大总管是这么健忘之人？二月里的‘恩惠’，爷还来不及回礼，曹大总管就给忘到脑后不成？”说到最后，脸上已经添了几分愠怒。

……

这句话说得没头没尾，曹颙也不好随意应答，带着几分犹豫，道：“九爷，此话怎讲？”

安定门外，雍亲王府，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