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3章 庶子、孽子、世子（第2 / 6页）

曹正接口道：“那侧福晋惯会作态，只是一副笑面，人前人后，对二爷嘘寒问暖，恨不得将二爷当成亲儿子一样，可却五次三番指示她娘家的侄儿们言行无忌地冲撞二爷，说他生母未明，说不定是奴生子。这话说的难听，二爷当然不会忍着，直接到世子跟前，请世子说话。世子尚未问罪，那侧福晋哭哭闹闹，又是叫人责打几个侄子，又是亲自在二爷跟前请罪，眼泪流了半碗。世子原本恼着，最后也不过是轻轻说了两句。”

她们姑侄两个，也是听了恒生归家的消息，过来探看。

曹颙心中不由愤愤，什么玩意儿这是？

刚好妞妞与天慧结伴而来，见了曹颙，彼此见过，二人跟在曹颙身后，一起进了院子。

小的都晓得出来挥鞭子，那年长的那个也不会悄无声息才是。

曹颙一把扶起，也带了激动，道：“好，好，回来就好。”

“大阿哥三年前病故，如今王府只剩下二阿哥与三阿哥两个。”张义回道。

他声音里带了激动，看着曹颙时，眼角水光闪现。

三年前，曹颙有些明白张义为何要提及那侧福晋三岁的小阿哥了。

曹颙听着，不由皱眉，问道：“二爷在那边受了委屈？”

父子二人，相视而笑。

张义道：“是受了不少委屈，二爷不愿老爷太太担心，叮嘱了小的们几遍，不许小的回来同老爷说。可老爷太太疼爱二爷之心，小的们都看在眼里，哪里忍心瞒着？二爷生母身份不好诉之人前，那位侧福晋倒是没有慢待，还叫了娘家几位少年作陪，话里话外介绍二爷是世子庶长子。有嫡福晋在，二爷这庶子身份，也不是她扯谎，所以小的们也没有说什么。”

恒生虽没有说什么，可眉眼之间，都写着“父亲安好真好”的欢喜。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道：“不想，蒙古那边习俗不同京城，庶出更轻贱些，世子嫡出的二阿哥不知被谁挑唆，拿了马鞭来打二爷。小的们自然都拦着，世子赶上，夺过马鞭，抽了二阿哥一顿。二阿哥羞愤，骑马远奔，跌下马来，摔折了腿。福晋的几个陪房家人，闹到世子跟前，让世子处置二爷，闹了好大一番动静。世子护着二爷，自然不会罚二爷，那些人就哭闹不休，最后还是侧福晋出面才安抚了。”

见曹颙进来，除了李氏，大家都起身，恒生更是单膝跪下：“儿子见过父亲，请父亲大安。”

他眯了眯眼，道：“依你看，那侧福晋不简单？那位世子爷就没说什么？”

初瑜坐在椅子上，视线落在恒生身上，移不开眼；天宝则倚在恒生身边，手边是一堆小玩意，木雕的小马，巴掌大的马鞍，还有系了红缨子的小马鞭。

张义道：“汗王府的老人们都说，侧福晋长的肖似世子的长嫂，前头的世子妃。”

上房里，李氏坐在炕上，手中拉着恒生，正问他这几个月的行程。

现下，见儿子好好地回来，为了担心自己的缘故，从归化城一路快马回京，曹颙岂能不动容？

曹颙神色越冷，道：“这个既是嫡出的二阿哥，那嫡出的大阿哥呢？”

若真是那样，相隔数千里，何时能再见，都说不好。

他晓得恒生生父有嫡子，还晓得这两个都比恒生要小。

恒生离开这小半年，他不是没想过要是恒生被留在蒙古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