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3章 庶子、孽子、世子（第4 / 6页）

大家讲能好东西都说了一遍，天佑也不知说什么了，只有些疑惑地说道：“二弟最是顾家，寻常逛个街，还不忘带几包吃食小东西回来，怎么去了这么远，只带了几件天宝耍的小玩意儿，忘了大家伙儿？”

就是曹颙自己，一年到头也见不着她们姊妹两面。

他这么一说，大家也都熄了动静，纷纷望向恒生。

若非机缘巧合，曹乙当没什么机会同女眷相处才是，更不要说寡居身份的惜秋。

恒生讲得津津有味，大家都听了入了迷。

他不是迂腐之人，对于女子改嫁，并无什么反对之意。

等他讲完，大家却都义愤填膺，围着恒生好一番抱怨。

他心中的不快减了几分，犹豫一下，道：“既是二供奉思慕二姨娘，为何当年父亲想要给二供奉娶妻时，二供奉没有提及此事？”

“我们没福气去见识草原美景，你也当记挂我们才好。怎么空手回来，旁的不说，那蒙古马总要带回来几匹！”左住跺脚道。

他们追问的，多是蒙古的风景，旅途上的见闻，对于王府世子什么的，倒是只字未提。

曹乙却是三十多岁才入的曹府，只晓得是曹寅收下的，姓甚名谁都不晓得。

不是看出什么，只觉得提了就要将兄弟侄儿分给蒙古人一半似的，心里多少有些不甘。

曹颙不由有些担心，曹乙同魏黑、魏白还不同，魏家兄弟虽也是出身江湖，可十几岁就入了曹家，出身来历一清二楚。

辽阔的草原，玉带似的河流，七彩的野花，道路边并不怕人的跳鼠，还有带有各种传奇故事的狼群。

曹颙想了想，方七娘暂住曹府那几年，庄先生已经故去，惜秋已经是寡居身份。曹乙即便那时生了心思，也不算对庄先生的冒犯。

长生则道：“狼牙避邪，要是能弄回一串，挂在腰间，也能出去显摆显摆。”

曹乙讪笑两声，道：“早年见过几遭，当年七娘在时，平姑娘也常在校场玩耍，二姨娘曾给两位小姑娘送吃食。我记得清楚，荷叶饼夹酱肉，那味道比老马家的酱肉滋味还好。当时我就想，庄先生是有福之人，不只有平姑娘这么好的闺女，还有二姨娘这样巧手的小师娘……”

左成叹气：“还有蒙古刀，蒙古刀。蒙古的王爷都有封地属民，家底豪富，他们的蒙古刀不说锋利，只说宝石镶嵌，华丽富贵，拿着一把傍身也好。”

要是曹乙真是在府里起了色心，窥视府中女眷，那不仅是他人品问题，还是曹颙识人不明。

他从未掩饰过自己的好色，这些年在曹府，每年得的银子，也是府里头一等，每个月二十两，都吃了花酒。

粗野的蒙古刀，好吃香甜的奶豆腐，酸酸甜甜的马奶酒。草原摔跤手身上的披带，还有套马人口中的蒙古长调。

“曹爷切莫误会……早年我虽觉得二姨娘做的面食好吃，可也没生什么心思。原以为她要给庄先生守的，我心里只有敬重的。是无意听二少爷提及，平姑娘想要给二姨娘找个好人家，我才有了念头。”曹乙正色道。

最值得一提的，是草原上的野马，健硕不凡，都说是天马的后代。即便比不上那些传说中的宝马，却也不是京城御苑中训育出来的马能比的。

怜秋姊妹年纪与他相仿，不过三十出头，守了这么些年，也叫人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