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将行（第2 / 4页）

待他出去，伊都立笑着进来，看着王景曾的背影，低声问曹颙道：“是为二月随扈的事儿来的吧？”

曹颙见他如此，笑着摆手道：“大人不必说这个，我在京里拘得紧，出去一趟只当散心。不说别的，就是疾驰驿站这条，依照大人目前这富态，也颇为不易。”

人心就是如此，宽厚之人，待人以诚。

伊都立说完，神情中带了几分不好意思，道：“这样的差事，说起来，大人本不必亲往，派到下属身上才妥当。只是下官实是畏了塞外苦寒，加上家中妾室临盆在即，实是不好出去……”

就算当年那个提起抛妻弃子的生父咬牙切齿的郑虎，也从来没有迁怒过杨瑞雪这个异母妹妹。

就算心里腹诽，他也甚少将人的是非挂在嘴边。

郑虎点点头，道：“回大爷话，这几日已经有好几次犬吠了，白日里也有人探头探脑，想来是没按什么好心。只是正赶上这两日雪大，估摸着是怕现了行迹，要等雪化。”

郑虎听提到杨瑞雪，神情有些古怪，伸手摸了摸后脑勺，道：“大爷，小的妹子原不是要年前进京么，这回估摸着要拖到二月间了。小的向来是没主心骨的，杨氏那边，小的虽说心里念及骨肉亲情，但妹子那边，指不定还有其他话。若是妹子肯认她，小的没话说；要是妹子不肯认她，小的也不愿让妹子伤心。要是那样的话，还求大爷在不费事的状况下，照拂杨氏一二。”

回到府里，刚进院子，就见郑虎迎了上来。曹颙止了脚步，问道：“怎么？程宅那边又有动静了？”

说话间，他眼中露出几分祈求之色。

说好了明日在西单牌楼汇合一起出城后，曹颙便打衙门出来。

只是他性子耿直，向来都是倚仗妹子为主心骨。如今虽说娶妻生子，儿子都已经两三个，但是他还是很依赖妹子。

曹颙听了，只是笑笑。

曹颙点点头，将话题转开，让郑虎那边也仔细些，到底要护的是个女子，名声、身子都不能有闪失，越发要精心才好。

曹颙点点头，就见伊都立撇了撇嘴巴，道：“就知道他会如此，这早上听说大人要出京后，他便是火烧屁股似的，有些坐不住了。”

郑虎使劲点头应了，没有在这边多驻留，回去瞧了眼媳妇、儿子，便往程宅那边去了。

曹颙心里，实不愿郑家兄妹同杨瑞雪扯上瓜葛。杨瑞雪身上牵着李家秘辛，要是纠巴起来，指不定有什么麻烦。

已经使人在吏部办了出京手续，除了曹颙亲往，还有两个太仆寺的年轻司官。挑得都是精骑射的满员。

但是这些话，他又不好直接当郑虎说。

伊都立讪笑两声，道：“呵呵，上了岁数，心宽体胖！”

郑虎心里惦记着骨肉亲情，要是晓得杨瑞雪的处境尴尬或者有不妥当，只会跟着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