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韵事（下）（第3 / 3页）

宁春那边口若悬河的兜售他的“小脚美”理论，这边曹颙听着一阵恶寒，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紫晶闻言，不再多说，叫人安排曹颙洗浴安置了。

宁春一捅永庆，奇道：“难不成咱们这兄弟还是童男子？”

钗儿听着这话，竟是紫晶的口气，忍不住看了珠儿一眼。珠儿低下头，已经问翠儿花样子去了。

曹颙想起那些畸形的脚骨就恶心，更不愿意碰个千人骑万人跨的妓女，就算没什么病，想着也腻味。他连忙摆手道：“打住，打住。景明兄可饶了小弟吧！”

说话间，脚步声起，曹颙与紫晶前后脚回来。

宁春哈哈大笑：“善余兄自来就是急性子，立时提枪上马的人，自然不晓得其中妙处！”说着，凑到曹颙身边，挤眉弄眼：“小曹，甭和那粗人学。一会儿哥哥叫这唐娇娇坐你身边来，你哄着点儿，今儿晚上就依我方才说的法，好好品品个中滋味。”

那唐娇娇瞧着也有十七八岁年纪，在这行当里算是大龄，但一身粉嫩嫩的衣衫把人也显得粉嫩嫩的，巴掌大小一张小脸，小鼻子微微翘着，正宗的樱桃小口殷红欲滴，最媚人的是一双大眼睛，顾盼间生生要勾了人的魂儿去一般。

曹颙懒得再听小满贫嘴，想起宁春那心尖子小妾秋娘来。难怪宁春对她另眼相待，就刚才那几个女子看来，秋娘品貌都是好的，没有半点风尘味儿，怎么看都是个水样温柔的女子。再想到那花魁唐娇娇，他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赶紧甩了甩头，不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两个倌人一翠衣一粉衫，身量相当，都抱着琵琶。翠衣那女子叫翠袖，本也容貌姣好，可跟一旁穿粉衫子的绝色佳人唐娇娇一比，登时显不出来了。

……

宁春被他说的一愣，也摸不到头脑，不知道好好的他冲哪儿来的火，刚想问两句，外面环佩叮当，杏媚已经带了人进来了。

珠儿几个都从东屋出来，帮曹颙弹雪更衣。曹颙见紫晶围着披风进来，问道：“去萍儿院子了？今儿她陪觉罗太太上香去了吧，一切可都顺利？”

曹颙一口酒险些喷出来，呛得咳了半晌，哭笑不得。

紫晶点了点头，去了自己的披风，思量着怎么回禀曹颂与芳茶的事。

曹颙正想出言打岔过去，一旁永庆就已先不耐烦起来，打断宁春：“你说这些头头道道的好不啰嗦！娘们的脸美些白日里瞧瞧也就罢了，晚上还要瞧脚？脚有什么好耍！照你说的耍脚耍上半天，那话儿哪里还忍得住？”

曹颙打了个哈欠，这顿酒，喝了好几个时辰，坐得人实在腰酸背痛，就开口道：“实在是乏了，让人送热水吧！”

曹府，葵院。

这会儿，听宁春要给曹颙安排睡个勾栏女，永庆哪里肯依！心道小曹眼下少不更事，万一迷上了哪个，将来妹妹岂不伤心！想到这里，立即板了脸，对宁春道：“别拿小曹取笑了，拿什么脏娘们来给小曹！这可不行！”

珠儿、翠儿等人坐在东屋炕上，一边做针线，一边说着闲话。环儿呵着手，从外屋进来：“雪下得越发大了，明儿早上就堆雪人玩呢！”

永庆一脸坏笑，刚想揶揄曹颙两句，忽然想起来听阿玛、额娘说想将永佳许给曹颙的事来。他本就和曹颙好，又疼妹妹，自然一百二十个乐意，觉得这是妹妹最好的归宿。

珠儿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尖：“真是个憨丫头，就知道玩儿，大爷早上出去可没带防雪的斗篷，晚上又不知歇在哪儿。明儿雪要是不停，脏了衣服不打紧，若是着凉了可了不得！”